稀疏起来,城头的明军很显然人手已经不足了
马宝举着盾牌,便往飞梯上登去,马自援紧紧盯着飞梯上的马宝,只见马宝登到半处,马宝身后一面小旗却是忽然摇动,马自援见着那摇动的小旗,神色立时一紧
“擂鼓,进兵”
马自援对着身侧的亲兵吩咐一句,而后擒着将旗便向着城下压去
原本等在后方的清军此听得鼓声和将旗前移,也是开始行动,纷纷向着城下赶去
马自援擒着将旗,眼看所有军阵已经皆是行动起来,一咬牙,猛然将手中将旗向着前方城墙一砸,只听咔的一声,早就已经暗中被锯过的将旗,立时应声而断
绿色的大旗如同坠落的羽雁,顷刻间向着地面倒伏而去
城头上下,所有人皆是楞楞看着那突然倒伏而下的绿色的大旗,战场之上,连喊杀声都是停了一瞬
城头上下只是静了刹那,紧接着城下忽然响起一声退兵的金鼓声
城头之上,赵兴浑身是血,一刀劈倒一个神色狰狞的清卒,他看着倒伏而下的大旗,脸上神色大喜,立时高声大喊起来
“敌将已死,速速投降”
身旁的明军士卒闻言,也是立时高声大喊起来,整个城头之上,一时间尽是敌将已死的高喊声,明军士气瞬间大振
已经攻上城头的清军下意识往城下看去,发现果然城下果然已不见将旗的踪影
而且此时城下更是传出一阵凌乱的金鼓声,一会儿是进兵的鼓声,一会是退兵的号声,而已经冲到城下预备发起总攻的后阵清军,此时也是一片混乱,向着后方缓缓退去
城头上见得城下后阵此时竟然已经退去,再听着下方意义不明的号鼓声,顿时也是一片大乱,攻上城头之人本就是少数,若是后阵援兵不来,他们留在城头上根本就是找死,已经攻上的城头的清军见得后阵退去,一时间也是仓惶的向着下方逃去
军阵后方,充作监军的女真军代子见着城头大乱,脸上顿时神色大怒,带着十几个女真士卒,直接便将几个逃向后方的绿营兵砍杀,想要将军卒再次驱回阵前
但此时军中将旗倒下,军中一片混乱,单凭几个监军哪里能驱赶的动
城头上的明军趁机不断射箭砸落石块,虽然箭矢不多,但却让城下的清军愈发惊惶,城墙边所有人皆是乱做一团,向着后方逃去
一众清军溃逃一般向着后方争相逃去,城头上的明军顿时响起一阵欢呼
清军溃逃下来的士卒在城墙不远处挤做一团,一众清军将领以及十几个鞑子监军不断怒喝,想要将乱军重新整编起来
鞑子监军拿着鞭子不断抽打溃乱的士卒,想要恢复军阵再次攻城,但没等他们开始整编,远处却是忽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
踏踏踏
一阵慌乱的马蹄声传来,只见西面官道之上,近百个身穿黑甲的清军骑卒正向着城下急速奔来
城头上下无论明军清军,一时间所有人皆是看着这突然奔驰而来的骑军
城头上的明军青壮见着那一批黑色甲衣的骑卒,所有人脸上皆是神色苍白,好不容易才打退了两次进攻,而现在敌方援军又来,这还怎么守
战马奔行,一时间野外尽是隆隆的马蹄声,只是这批骑军虽是声势惊人,但队形却是隐隐有些散乱
清军骑卒后方忽然响起一阵破空声,紧接着数百支铁箭瞬间便从后方袭来
那骑卒之中立时便倒下十几人,而前方的骑军却是根本不回头,只是闷头向着前方冲来
轰轰轰
地面忽然开始震颤起来,官道之上尘土飞扬,随着那一波箭雨落下,烟尘之中忽然涌无数身着红甲的骑卒,一排排骑卒如同红色的巨浪一般,向着城墙之下压来
前方的清卒仓皇逃窜,直接奔向西濠,而身后的的红甲骑卒也是骤然发力,两百余浑身披铁甲的先锋骑卒脱离队列,向着前方急速追来
红甲骑卒之中,又是一阵箭雨射出,前方的骑卒又是倒下七八人
领头的清将神色惊惶的冲过西濠,他看着城池下汇聚的清军,眼中顿时一亮,而后一转马头,竟直接向着城下的清军冲来
身后的两百红甲骑卒紧追不舍,也是跟着过了西濠,前方黑甲骑卒虽是向着城下的军阵方向冲来,但到了军阵处却是毫不停留,直接从旁边穿过,向着城北逃去
而城下的攻城的清军见着骑卒逃窜,阎可义郝尚久以及那十几名鞑子监军,此时所有人皆是神色大变,脸上神色惊恐
轰轰轰
只是再没有时间让他们反应了,两百名披着红色布面铁甲的骑卒,此时却是直接放弃了逃窜的骑卒,直直向着城下的军阵冲来,如同烧红的镰刀一般,瞬间犁入毫无防备的清军阵中
高大的马匹带着冲锋带来的恐怖动能,瞬间撞入清军阵中
整个清军大阵根本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