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是正在执行军令,请施兄弟不要让小弟难做,事后小弟自当亲自敬酒给施兄弟赔罪”
江鳌看着身前满脸笑意的施琅,沉声开口,心中却是不敢有半分大意
这施琅在军中是出了名的跋扈凶悍,此时出现在院门之前,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军令?这不是巧了吗,在下此时却是同样在执行军令”
施琅看着身前的江鳌,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而江鳌见着施琅脸上的笑容,心中却是骤然一沉,他知道今日这事恐怕是难以善了了
“不如这样,江兄弟继续执行你的军令,在下也自去执行我的军令,咱们各行其是,两全其美可好”
施琅轻声开口,拍了拍江鳌肩膀,便迈步绕过江鳌,向着院门前走去
江鳌却是神色一沉,转身盯着施琅的背影,沉声开口
“永胜伯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入此栋宅院”
江鳌脸上神色冷肃,江鳌话音一落,守在门前的两个士卒立刻铿的一声抽出长刀,森寒的长刀直指前方施琅
施琅见着那两名抽出长刀的士卒,脸上笑容却是忽然凝滞,施琅脸上变得一片阴寒,忽然直接转身,盯着身后江鳌
“好,好的很,我施琅自入闽省以来,已经有数年没有人敢用刀指着我了”
“江鳌,你很好”
江鳌看着忽然轻笑起来的施琅,心中却是忽然升起一丝寒意
但没等他再说话,施琅脸上的笑容却是骤然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施琅直接转身,看着那两名手握长刀的郑彩军卒,脸上神色阴冷,开口说道
“看好了,我施琅的脑袋就在此处,可不要砍偏了”
“若是没能杀了我施琅,老子事后杀你们全家”
施琅扫了前方的两个士卒一眼,而后再无一言,直接无视那两名手持长刀的士卒,竟就这样直接向着前方走去
江鳌看着大步向前走去的施琅,额头青筋暴起,脸上神色凶光四溢,但却是始终没有开口
而前方士卒见得江鳌沉默不语,也是面面相觑,而后竟齐齐让开一条通路,任由施琅向着院落行去
施琅冷着脸色,一路直行,很快便到了院落门前
施琅见得门前身着绯袍的张同敞,脸上神色这才一变,对着张同敞拱手行了一礼,而后恭声开口
“在下乃是武毅伯施福军中参将施琅,武毅伯久未听闻粤省音讯,是以欲在西城设宴为张大人及使团众臣接风,不知张大人可愿往西城一行”
张同敞看着身前的年轻将校,也是立时明白了施琅之意,开口说道
“在下也是久闻武毅伯之名,入闽前吕阁老对武毅伯亦是赞扬有加,称武毅伯乃是我闽中大将,精熟军事,令在下务必前往拜见”
“既是武毅伯有请,本官自当前往”
“既是如此,那便请张大人及使团诸位大人稍作准备,稍后末将会亲自护送诸位大人前往西城”
施琅见得张同敞直接应下,脸上也是浮现一丝笑容
施琅对着张同敞拱手行了一礼,便直接转身,对着不远处的军卒招手示意,就要招来一众施家士卒
但此时陈晖与江鳌两人却是齐齐走到施琅身前,将施琅拦住
陈晖脸色严肃,看着身前的施琅,沉声开口
“施将军,国公府有令,未得允许,桂监国使团一行不得随意进出”
“这是国公府的命令!”
施福看着身前的陈晖,脸上却是神色平静,正要开口,但此时后方又是两道人影现身,走到院门之前,与施琅并身而立
黄而辉看着身前的陈晖与江鳌,沉声开口道
“陈晖,此事已非你等二人可以决断”
“武毅伯施福将军,永安伯黄廷将军,前军都督杨耿将军皆是认为此时城南不靖,为桂监国使团安全计,三位将军欲请桂监国使团一行前往西城居住”
“都是一军之中的弟兄,我们亦不愿为难你等,莪们三人会在府门前等待,你们自可派人回去禀告”
陈晖江鳌看着站在院门前的三名青年,脸上神色也是骤然一变
施琅等人身后乃是如今军中最强的三名外姓将领,三方麾下兵马加起来足有三四万,这三人此时出现在这里,便说明军中的外姓将领已经达成了统一意见,他们不赞同国公府围困桂监国使臣
陈晖两人也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是不再多说,直接便派人向着国公府与郑彩府邸报信
信使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两方信使返回以后,郑彩一方的江鳌却是二话不说,只是扫了门前的张同敞等人一眼,便带着人马直接退去
而陈晖听的信使回禀后,却是走到张同敞身前,恭声开口
“如今城中形势复杂,国公府乃是担忧使团一行安危,这才派人前来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