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内,若是拿不下分水关,末将提头来见”
易知直接起身,拱手应命
众人商议完毕,当日下午,易知与管灿便领着三千军卒,向着分水关疾行而去
分水关,一队队明军攀爬着飞梯向着城墙之上冲去,但城头之上亦是落石如雨,不断将城下的明军砸倒在地
一排排的飞梯架上城垣,又被迅速推倒,关城前到处是震天的喊杀声
管灿领着几個亲兵走来,身上衣袍沾满鲜血尘土,看着正在眺望城墙的易知,开口说道
“易将军,城中兵员比咱们预想的要多些,而且城中准备充足,礌石滚木都备了不少”
“末将带人冲了几次,都被城内打了下来,如今已是午后,我等还未扎营,是不是先退下来扎好营盘,明日再攻”
易知等人今晨赶至分水关外,一到关外,易知便令人直接攻城,但却是未想到那关城守将极为谨慎,将城中布置的颇为严密,管灿等人攻了一上午,却依旧未能攻入城中
管灿眼看短时间内攻不进去,于是便打算先退下扎营,此时已是午后,若还继续攻下去,他们这些人今晚可能就得露宿城外了
他们大军远道而来,对附近地形也不熟悉,若是今日无法攻入城中露宿野外,万一城中那些叛军来个星夜袭营,一旦防备不好,那他们当真有可能会大溃
易知眺望了一阵关城前的战况,正面城墙上近千士卒不断攀上飞梯攻城,但城头上的叛军却是一次次将攀上城头的明军击退,显得极为顽强
正面攻城不利,但两侧佯攻士卒却是进展颇佳,佯攻的士卒只有二三百名,虽然最终还是被城内叛军赶下了城墙,但这两处佯攻的士卒竟然也攀上了城墙
易知看到此处,心中也是一定,已然看破分水关内的虚实,于是直接便沉声说道
“这城内清军最多不过七八百人,一座孤城几百残兵,扎什么营”
“我等在路上已是耗了两日,将军令我等五日攻破分水关,难道我等还真就第五日再攻破这分水关不成”
“传我军令,军中士卒分为三队,每队交替进攻,今日必须攻破这分水关”
“告诉军中士卒,今夜咱们就在这分水关内过夜”
易知说完以后,却也不管神色愕然的管灿,直接便向后方走去,在亲兵的协助下,穿戴起铠甲
随着军令传下,刚刚才退离城墙的明军士卒,又是抬着飞梯再次发起进攻,三轮士卒梯次发起进攻,每当一部退下,另一部明军又是抬着飞梯冲向城墙
城外的明军仗着人数轮换休息,而城头的叛军却是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三轮进攻后,城墙之上的落石箭雨也终于是开始稀少起来,而此时易知也终于是带着近百名身穿铁甲的亲卫,向着城墙攻去
分水关前,易知举着盾牌,从飞梯上跃上城墙
易知攀上城墙以后,却是直接将手中盾牌丢去,拔出腰间长刀,一刀便将一个士卒砍倒在地
随着易知登上城墙,紧接着数十名身着铁甲的士卒也是急速登上城头,护卫在易知左右
易知扫视城头一圈,目光很快落在城楼不远处的一个矮壮男子身上,瞬间便确定了此人便是此城的守将
城头上的士卒,无论明清大部分皆是无甲,但城楼下那矮壮男子却一身铁质扎甲,身旁的十几人也是各个身着皮甲布面甲,此人不是主将还能是谁
易知发现那守城诸主将之时,那分水关守将也是瞬间便发现了城头这股精锐,但易知却是二话不说,手中长刀一扬,便带着身后的数十亲卫,向着城楼方向冲杀而来
易知所领亲兵皆是军中精锐,人人身着铁甲,普通士卒的刀剑砍在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易知等人一路猛冲,那守关主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易知等人冲到近前,直接砍杀在地
随着那守城主将一死,城头之上的叛军终于也是彻底崩溃开来,城头之上的叛军不是向着城内逃去,便是直接扔下刀剑投降
分水关前,城门打开,一众明军士卒冲入城门,将零星逃散的叛军尽皆砍杀,然后便向着城内搜杀而去
易知穿着一身黑铁扎甲,站在城楼之上,那守关主将扑倒在地上,脸上神色狰狞,但鲜血却是不断从其身下流出,将城头的砖墙染成红色
易知甩干净刀上的血迹,看了一眼身侧的管灿,开口说道
“将这守将的脑袋砍下,给将军送去”
管灿看着身前神色平静的易知,心中亦是闪过一丝敬佩,也是立即应是
身先士卒说的简单,但真到了战场之上,又有几人真能亲自领军冲杀在前,给我冲人人都会说,但跟我冲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
管灿从前在丁魁楚的粤军手下当差时,严云从等将官若是想要他们卖命,便会给他们封官许愿,然后让他们令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