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幌子罢了,他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要从郑彩处借船运兵
熊汝霖闻言,一时间亦是陷入两难,张家玉这一番以退为进,却是让他此时有些难以开口拒绝
联手抗虏乃是此时的大义,谁也不敢在明面上违背,你说攻袭漳州太险要从长计议,那好,现在不用你出兵,只要借船运兵,我们自己来攻,这总可以了吧
熊汝霖在听得桂监国入闽以后,心中便立时理清了闽省如今的局势,如今对鲁监国一朝最好的结果,便是桂监国一方与清虏一方两败俱伤,最好是这两方能同归于尽,这样他们便能坐收渔利,趁机占据闽省
熊汝霖此时根本就不想掺和进这两方的争斗,但此时这张家玉所请明面上却又不好拒绝,熊汝霖眼中一转,便开口说道
“张郎中既是从同安而来,想必也知我等如今情况,我等匆匆入闽,对闽省事务亦是生疏,至于军中之事,此时更是皆委任于建国公,这借船一事,亦需与建国公商议”
“建国公,如今桂王欲借战船运兵,你觉得此议如何”
熊汝霖看向对面的郑彩,而此时堂中众人目光皆是汇聚在郑彩身上
郑彩见得张家玉等人看来,脸色也是顿时一变,心中不禁对这熊汝霖破口大骂,熊汝霖这老匹夫分明是自己不想借船,又不愿明面上得罪那桂监国,是以才拿自己出来做挡箭牌
若是此时自己拒绝,那在桂监国一朝看来,就是他郑彩对桂监国一方怀恨在心,执意不肯借船,而鲁监国等人却可以借机将自己摘出去,这老贼当真是好狠的心
郑彩心中念头转动,但只是过了片刻,脸上便恢复平静
郑彩踏前一步,对着上方鲁监国行了一礼,便恭声开口道
“臣乃武臣,但知行军打仗,借船一事事涉监国殿下与桂王两方,此事非臣所能妄言,但请殿下定夺”
郑彩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张家玉忽然提出借船确实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也没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借,但无论借与不借,这个事情都决不能由他来决定!
郑彩将鲁监国迎来闽省,为的便是利用鲁监国的名号行事,让自身能藏身于后,若是此时反而要让他顶在前面,那他要这鲁监国还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