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七国票庄已经开始逐步的步入正轨,但各种的小纰漏还是不少,上交到杨景的手中处理。
譬如十一日前,就有一名七国票庄的职员收了贿赂,虚报了抵押的资产价值,将二十万灵石贷了出去。
七国票庄毕竟是新生事物,此类事件时有发生。
杨景按照规矩做了批复,罚这位职员去北军都督府的矿场服六十年的苦役,还斥责了此分庄的掌柜。
处理完所有的事务之后,他饮了一口灵茶,将头靠上椅背,准备缓一口气。
下一刻,杨景突然偏头躲闪,却是左丘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想要为他按一按头。
见到杨景下意识的躲闪,左丘凤面上浮现一丝幽怨之色。
杨景感觉一阵头痛,只能将头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数息之后,一阵馥郁的幽香浮动,白玉一般的手指搭上他的脑袋,轻轻的为他按摩。
“以前我经常这般为我娘按头。父亲死后,她忧郁过甚,染上了风疾,时时头疼,我便是这般为她按头的。”
左丘凤轻声的说道。
杨景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
左丘凤一边为他按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童年的往事。她因为父亲的缘故,在左丘氏的族学里经常受欺负,母亲便将她接回了家中,亲身教导她修行。
那时候,父亲留下的洞府边上有一颗很大的桃花树,母亲便在桃树之下指点她修行五符经,还教了她很多法术,让她在日后受到欺负之时,定要狠狠的打回去。
这般,等到母亲她也逝去之后,才能保护好自己。
杨景能够感觉到左丘凤的手指越来越轻柔。
他正想说什么,左丘凤却突然收回了手,如精灵一般跳着退了几步。
“此番为你按摩,只是感谢你为我挣了这么多灵石,勿要多想。”
她说着,转头匆匆离去,就好像从未出现在书房过一般。
片刻之后,杨静虚突然在书房外敲了敲门。
杨景一挑眉:
“进来。”
杨静虚取出了一张拜帖,放在了杨景身前的书桌上。
“杨师兄,这是云昌楼的人送来的拜帖,想要与师兄一会。”
云昌楼是西洲本地的商行,其影响力跨越整个西洲,势力不容小觑。
近日里来,来寻杨景的商行并不少,都是想要接通七国票庄的支付体系。这是扩大七国票庄影响力的好事,杨景只是排除了一些实力太弱的商行。
“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