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后来如何了啊?”刘邦朗声大笑,询问着面前的张嶷。
张嶷亦是苦笑:“诚如陛下所见,后来,三百多名山贼被那些蛮兵尽数抓获,也无一人误伤百姓,属实难得。”
诸葛亮在一旁好奇地问道:“那孟获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些蛮兵区分谁是盗匪,谁是良民的呢?”
“对啊,你快说,他是怎么做到的?”刘邦也着急问道。
张嶷回答:“后来臣也问过他,他说,他只教了这些蛮兵两个字‘剿匪’,这些蛮兵窜入山林,高呼剿匪,若是盗匪,定然落荒而逃,若是百姓,则不明所以,呆立原地。因此,蛮兵只抓捕逃走者即可。”
“好!”刘邦猛地一拍手掌:“没想到孟获竟然还有这等办法,是朕小瞧了他啊!”
“伯岐,你以为,这些蛮兵可用么?”刘邦问道。
张嶷点头:“可用!臣亲眼见过,这些蛮兵一旦进入山林,如猿猴归树,虎入深山!而我巴蜀之地多山,他们正可以大显身手!”
刘邦点头笑了笑:“嗯,对了,算算时间,李严也该到了。”
“什么?”诸葛亮吃了一惊:“陛下召李严回成都了?”
刘邦冷冷一笑:“这些盗匪抢了都乡侯的粮草,朕现在拿住了他们,正是要让都乡侯来看看,给他出这口恶气!”
……
成都城外,刘邦命人开辟了一处刑场,三百名盗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等待行刑。
看台上,刘邦坐在中间,文臣武将分站左右两侧,诸葛亮和李严二人则站在刘邦和群臣的中间,位置颇为醒目。
周围,也站满了围观的百姓,都是赶来看热闹的。
“正方,这些盗匪抢了你好不容易筹措到的粮草,现在朕将他们给抓住了,今日明正典刑,也算为你出气!”刘邦缓声说道。
李严强装镇定,拱手说道:“多谢陛下,臣…惭愧。”
刘邦笑着摆了摆手:“此处若是看不清,你可上前去凑近一些看。”
李严一听,冷汗顺着后背就流了下来:“臣,看得清…看得清…”
诸葛亮在一旁望着那三百名盗匪,于心不忍,对刘邦说道:“陛下,臣看这三百人皆是精壮汉子,若是能饶恕一命,命其充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些个盗匪,竟然敢劫掠大军粮草,百死也不足惜,如何能饶?若是寻常偷摸也就罢了,唯独此事不行!”刘邦嘴上这么说着,却是看向了李严。
李严没有抬头,也知道刘邦在紧盯着自己,身上内衬早就已经打湿了。
“我们没有劫粮!只是偶尔劫掠一些地主豪强罢了,为何要杀我们?”张慕拼命挣扎,不断叫嚷着。
“大胆,你即便劫了粮,此时死到临头,也只推说未劫,难道都乡侯会冤枉你们吗?”一旁的令使将刘邦的话大声喊出,传谕给周围的百姓知晓。
刽子手举着大刀,站到了张慕的身后,雪白的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了刺目的刀光,不少百姓吓得都捂住了眼睛。
“我…我不服!我死也不服!”张慕拼命叫嚷着。
“咔嚓!”大刀落下,张慕不再挣扎,尸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诸葛亮见张慕已死,连忙拱手再度劝说道:“陛下,首恶已除,余众可豁免一死!”
“都乡侯,你以为呢?”刘邦盯着李严问道。
李严的额头沁满了汗水,浑身也有些哆嗦,不敢说话。
“斩!给朕挨个地斩!”刘邦冷声喝道。
大刀再度举起,落下,第二个哭哭啼啼的盗匪也身首异处。
第三个、第四个…
终于,在砍到第五十个的时候,李严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陛…陛下,丞相所言极是…首恶已除…还请赦免余众死罪。”
刘邦抬手示意,刑场上的刽子手也停住了手中的大刀。
“哦?正方,你也这么认为的?”
“臣…臣与丞相所见一致…”
刘邦点了点头:“既然丞相和都乡侯都这么说了,那…朕就免他们一死,全部充军吧。”
“谢陛下。”诸葛亮脸上没什么表情,拱手替盗匪谢恩。
李严则是叩头如捣蒜:“谢陛下…谢陛下!”
……
回到皇宫,刘邦又将李严召来,此时的他虽然恢复了一些镇定,但还是不敢抬头。
“正方啊,朕有一件事想问你。”
“陛下,请讲。”
“你当真筹措到了粮草了吗?”刘邦紧盯着李严,目光之锐利,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李严拱手回道:“陛下,臣的确筹措到了粮草,但是被那些山贼盗匪给劫走了。”
“好,朕再问你一遍,你的确筹措到了丞相所需之粮草?”
李严微微一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