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汉军兵出祁山之后,雍凉二州的大地上,已经几乎是随处可见数千乃至上万的兵马,魏军与汉军,犬牙交错。
就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有一支五千兵力的汉军,正在急速向北而去,他们的去向正是街亭!
“陛下,陛下!”张苞赶了上来,直接拦在了刘邦的前面,一把抓住了他的缰绳:“陛下,这样跑下去,将士们会累死的!纵然人不累,马也要休息,不然万一遇到魏军,我们必然是要吃亏的!”
刘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龙驹,这匹雄壮的战马此时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得够呛了。
“行,歇一会儿…朕也累了…但是歇也不能原地歇!告诉将士们,缓步徐行,待到了街亭,我们再好好地喘口气!”
五千汉军,自从冀县开始,就一路急行军,一直到现在,黄昏日落,足足跑了一整天,可算是缓了一口气。
不少士卒脚下一停,就立马大口地呕吐了起来,刘邦见状,连忙吩咐士卒小口饮水,一口不能多于一匙。
行军速度一再放缓,过了好一会儿,士卒们的情况才算好转了起来。
“弟兄们,跟着朕苦不苦啊?”刘邦也很无奈,苦笑着大声问道。
“不苦…”汉军稀稀拉拉地回答着,很多人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刘邦看着远处天边昏黄的落日,余晖映照在安静流淌的河面上,一片璀璨金黄。
“这河叫什么名字?”刘邦问道。
张苞随身怀揣地图,掏出来一看,回道:“陛下,此河名叫连柯川,又名陇城河,街亭不远了,便是我等这般徐行,半个时辰就到。”
刘邦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底,回头再度喊道:“弟兄们,看看这落日,好看吗?”
“好看!”这次回话的人多了不少,也整齐了不少。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刘邦忍不住纵情高歌了起来,歌声悠扬浑厚,雄豪奔放,在这空旷的凉州大地上显得格外清晰,传得悠远。
众士卒本就跑得血脉偾张,在听到刘邦的歌声之后,心中更是激荡不已,豪情万丈,附和着唱了起来。
人人嗓音不一,却是唱得认真,惹得刘邦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经过刘邦的这么一闹,原本疲累的五千汉军将士略扫疲态,精神又振作了不少,所有人有说有笑地向街亭赶去。
关兴和张苞在一旁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张苞问道:“陛下,我二人有一事不解…”
“你们是想问,为何从早上开始,朕就这么着急忙慌地赶路是吧?”刘邦猜到了二人心中所想。
“正是,街亭固然重要,但已有马谡紧守,丞相亲自挑选之人,料想无事。”
天色渐渐变暗,刘邦望着远处逐渐清晰起来的关隘,缓缓说道:“你们还太年轻,现在还不明白,人这一生,重要的转折点只有那么一两个,一个国家,一个王朝,也是同样的道理。”
“要想走对路,那第一步就该尽力保证不要错,不然的话,后面再想改,千难万难啊…”
关兴偷偷凑到了张苞的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陛下又在想夷陵的事了…”
略微成熟一点的张苞对关兴瞪了一眼:“闭嘴!”
大军赶到城边,早有士卒将消息报给了马谡,马谡慌忙迎了出来:“陛下,你怎么来了?”
“朕听闻你要守街亭,怕你兵力不足,特来与你同守。”刘邦笑盈盈地说道。
马谡笑了笑:“陛下多虑了,丞相与我一万兵马,如何不足?”
刘邦望着身后不算高大的关隘,问道:“你准备如何防守这街亭啊?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马谡连忙让过身子:“陛下,请。”
入了城,马谡带着刘邦等人上了城墙,借着黄昏残留的余晖,指着远处说道:“陛下,此地便是街亭,共有两处城镇,此镇叫陇城镇,虽不高大,但较为坚固;前面二十里处还有一城镇,名叫龙山镇,已是较为残破,难以驻守了。”
“此陇城镇虽可守,但身后却无险可依,若是此城一破,我军将再也无法阻挡魏军的铁骑。”
刘邦点头,听得十分认真,他知道,马谡还有下文。
“臣已收到消息,魏将张郃正率三万兵马,向街亭处赶来。臣以为,要想守住这街亭,唯有三个办法!一是将兵马守聚城中,严防死守,但若是魏军兵力太多,强行攻城,此城有旦夕便可覆灭的危险。”
“还有一法是于路层层设阻,依靠强弓硬弩抵挡魏军,等魏军一层层突破防线,兵临这陇城镇下,早已拖延了数日甚至是数十日,到那时,兴许丞相的援兵也到了。”
“此法固然能拖延时间,但是于我军损耗颇大,而且万一丞相援兵不能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