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奔波劳累,半夜里,刘邦睡得正香,就听得外面喊声大作。
他一翻身,立马爬了起来,摸到了自己的雌雄双股剑,匆匆向外面赶去:“出什么事了?关兴,张苞!”
二将守在门外不远处,听到刘邦的呼喊,连忙赶了过来:“陛下,您被吵醒了?”
“这么吵能不醒吗?这些人是要干嘛啊?乱哄哄的。”
关兴张苞二人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张苞开口说道:“陛下,张郃打过来了…”
“什么!”刘邦大吃一惊:“这可是天大的事啊!怎么不叫醒朕呢?走走,随朕去城墙上看看!”
二人慌忙跟在刘邦身后,向城墙赶去。
三人在亲兵们的护卫下,刚刚登上城墙,就有一支羽箭迎面飞了过来。
关张二人正要格挡,刘邦手起剑落,羽箭断为两截,掉在了地上。
“这张郃好快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
刘邦心中庆幸不已,若是自己再来晚一步,马谡屯兵到了山上,张郃又在此时赶到,那后果不堪设想。
关兴张苞二人护着刘邦,来到了马谡身边,马谡此时正趴在城墙上,观察着敌我双方的兵力强弱和战事部署,不断地下达着兵员调配、木石补充等军令,竭力地指挥着战斗。
刘邦见马谡指挥战斗太过专心,连自己走近了都不知道,不禁喊道:“好!这才是朕的好马谡!”
“陛下,您怎么来了?”
马谡见刘邦来到了自己的身后,吓了一跳,正要行礼却被刘邦拦住了:“打仗呢!你别管朕,你忙你的!”
魏军后方,张郃紧盯着城墙:“蜀军动作如此迅速,竟然抢先占领了街亭!对方主将是何人?”
“听说是一个叫马谡的,好像是荆州马良的弟弟。”属下向张郃禀报。
“荆州的世家大族么,怪不得了…我们这一军攻打几时了?”
“将军,已经攻了半个时辰了。”
张郃点头:“嗯,半个时辰,命令撤下来吧,也没什么锐气了,换一军,再上!”
街亭的道路算不得狭窄,但是对于拥有三万兵马的张郃来说,仍旧是施展不开,没奈何,他只能分批次攻城,每次派出一军五千兵马,半个时辰轮换一次,以保证所战之兵,皆是兵锋最盛的状态。
马谡在城头上指挥得很是艰难,汉军可没有那么多的兵马可以轮番替换,不少人战斗了半夜,早已疲惫不堪,但是没人敢放松一下。
刘邦和关张二人也在帮忙守城,甚至他自己还亲自持剑砍翻了三个爬上城头的魏军士卒,算是临阵杀敌了。
战斗持续了一夜,很快,天渐渐亮了。
张郃的大军方向再次响起了金锣声,魏军如潮水一般退去。
白天,张郃没打算再攻城,一方面魏军士卒也需要休息,另一方面,白天的时候,汉军的弓弩也比夜晚更能发挥威力,没必要去吃这个亏。
汉军忙活了一宿,见总算打退了张郃,人人都松了一口气,可他们不敢歇,都忙着包扎伤口,搬运木石,为下一次的魏军攻城做着准备。
刘邦望着城墙上一片狼藉,喊住了忙得焦头烂额的马谡,告诫道:“身为主将,大战之后,第一件事应当是清点伤亡才对,你得时刻知道自己手上还有多少兵可用!”
马谡听了刘邦的教训,想起了昨天的事,不由得又低下了头。
“去,看看我军伤亡如何,现在张郃虽然退去了,但是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快去。”
马谡离开后,刘邦趴在了血迹斑斑的城墙上,和关兴、张苞二人说着闲话:“这张郃倒也厉害,这地方道路狭窄,不利进攻,但他立马就想到了车轮战,以此来保证士卒的士气,不愧是魏国的名将啊!”
“陛下难道不知?”关兴好奇地问道。
“嗯?朕知什么?”刘邦回头更好奇地反问。
关兴解释道:“这张郃曾与我汉军多位老将军交手过,如马超、黄忠、赵老将军等,臣二人先父,都与他对阵过。此人虽败多胜少,却鲜有大败的战绩。”
“鲜有大败…就是占不到他的便宜是吧?他果真这么厉害?”
“臣父曾与臣言,张郃在战场之上,最擅巧变,因时因势随机而变,极为难缠!”张苞也在一旁解释道。
听完二人的介绍,刘邦笑了笑:“朕对这张郃了解不多,只知他是魏国名将,却不知如此厉害。”
关张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暗唏嘘,陛下可真是老了,记性也差了不少…
三人正聊着,马谡赶回来了:“陛下,臣清点完了,经过昨夜一战,我军死伤千余人。”
刘邦缓缓闭上眼睛:“这才一夜,就死伤了千余人,这样下去,还如何能挡得住这张郃的大军啊?”
一时周围的三人都默然无语,战场征伐,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