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城镇的汉军厮杀了半天,也没撕开魏军的防线,没办法,人实在太多了。
一万魏军本就已经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的,曹真还又增援了两万兵马,可以说是彻底封死了陇城镇的道路。
陈到、张翼、马岱三人也早已加入了战场,亲自厮杀,不过这也只是多伤亡一些魏卒罢了,对魏军稳固的防线起不到任何作用。
见情形得不到缓解,陈到急了,拽过一匹战马就要翻身而上。
“陈老将军!你要干什么?”张翼早瞧见了,连忙跟过去一把拽住了缰绳:“你不要命了?”
“那山上汉军的厮杀声你没听见吗?再不快些陛下危矣!放手,让我冲出去!”
张翼死死拽着缰绳不放,马岱也连忙过来阻拦。
“这魏军人墙层层叠叠,如何能冲得出去?你要是就这么冲出去,你先没命了!”张翼怒喝道。
陈到闻言,缓缓松开了手中的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低头呢喃道:“我还有何颜面去见丞相和子龙啊…”
“陛下这会儿生死不明,倒也不必说这等丧气话!若是魏军拿住了陛下,早就等不及将消息报于我们了!此时万不可泄气啊,陈老将军!”
张翼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苦口婆心,陈到这才慢慢回过神:“你说的对…陛下生死不明,不可莽撞行事…救陛下,还得救陛下!”
三人重振精神,再度率领汉军士卒,朝着魏军发起了无休无止的冲击。
魏军战场后方,刘邦四人已经摸近了。
望着眼前的景象,刘邦呆若木鸡,只见魏军人头攒动,数不胜数。
“这…这如何是好啊?”刘邦呆望着魏军兵马,喃喃自语。
不仅刘邦,就连关兴张苞,甚至是姜维,望着这副景象,也都惊呆了。
“魏军如何有这许多兵马?”刘邦回头望向姜维:“此地调来这么多魏军,你难道不知道?”
姜维茫然摇头:“陛下,我实不知,投魏营时这陇城镇外只有万余魏军…”
“那现在该怎么办?”
眼看逃生之路就在眼前却无可奈何,刘邦也忍不住急了。
关兴和张苞拔出了各自的佩剑:“陛下,待我等杀出一条血路,护送你回城!”
姜维连忙拦住了二人:“且慢,二位将军不可轻举妄动!此时若与魏军交手,不仅难护陛下周全,还会闹出动静,到时候我们谁都走不了!”
刘邦点头道:“对,他说得不错,把剑都收起来!听他的。”
随后刘邦又伸手拍了拍姜维的肩膀:“伯约啊,我们的命就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干?朕听你的!”
“我去看看。”姜维自告奋勇。
行了数步,他细细打量着战场形势,只见魏军行伍整齐,队列严密,更加确定了自己不能硬闯的想法。
忽然,他举目四顾,发现了端倪:“怎么此处只有魏军士卒,却不见那戴凌呢?”
姜维抽出腰间长剑,凭着身上的魏军衣甲,悄悄地混入了魏军之中。
战场后排的魏军士卒正在忙着检查身上的兵器弓箭,随时准备投入厮杀,没人理会到姜维的混入。
“这位兄弟,为何不见戴凌戴将军啊?”姜维好奇地询问一个检查箭囊的魏军士卒。
魏军士卒打量了姜维一眼,问道:“你是何人?不是本营的吧?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咳,我是大将军派来向戴将军传令的,有兵符在此!”姜维摸出了腰间的兵符,示意给这士卒看。
魏军士卒瞄了一眼,认出了是兵符,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哦…这样啊…戴将军在那边的斜坡上,你去找吧。”
姜维顺着魏军士卒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斜坡之上站着一小拨魏军。
“好,有劳。”姜维悄悄退了出来,趁着魏军士卒不注意,隐入到了夜色中。
刘邦三人在原地等得焦急,恰好见姜维返回,连忙上前问道:“伯约,如何了?”
“陛下,我发现了魏军戴凌所在!二位将军,可愿随我走一遭?若是我们三人能合力斩杀戴凌,魏军必然大乱!”
关兴和张苞望向了刘邦。
“你们看朕做什么?朕不是说了吗?咱们都得听伯约的,就连朕现在也得归伯约调遣啊!”刘邦对二人强调说道,随后又转向了姜维:“伯约,那朕做何事啊?你尽管吩咐朕!”
姜维连忙摆手:“陛下,臣不敢。只是…我三人走后,无人护佑,您得躲到一僻静之处…”
“不用管朕!”刘邦打断了姜维的话,拍了拍腰间的雌雄双股剑:“朕自保还是可以的!你们三人快去快回,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说着,刘邦已经摸黑往道路一侧躲去,直接猫在了一块巨石后面。
关张二人也不再犹豫,抽出长剑就跟在姜维身后,在他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