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信都听不下去了,要不是他知道事件的真相,还真以为马景才是个不错的养父。
“闭嘴吧!”
他直接一个枪托砸在马景才的脸上,后者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林天明没有想到马景才就是方振华口中那个行窃团伙的头目,不由感叹一句,这个世界真的好小!
“振华,你想怎么做?”对于马景才这种人渣,林天明已经给他宣判了死刑,之所以询问方振华的意见,无非是由谁来动手而已。
“我想杀了他。”方振华咬牙切齿地道,怒不可遏。
“行。”
林天明点了点头,对着胡忠信说道:“给他套个麻袋,带到郊区去。”
“是。”
胡忠信没有二话,立刻在屋内找到了一个麻袋,就准备往马景才的头上套去。
马景才吓的浑身颤抖,连忙大声求饶:“几位好汉饶命,求你们别杀我,你们干杀手这一行无非就是为了钱,我有钱,我出钱买我自己的命。”
显然,马景才以为林天明等人是黒道上的杀手。
“快把钱拿出来。”胡忠信一把按住马景才得脖颈,后者立刻交待,他的钱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杨雄飞立刻将床底的箱子拖出来,打开之后发现了一个包袱。
他立刻将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一沓钞票。
林天明的目光也落在包袱上,当他看到杨雄飞从箱子里拿出包袱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个包袱肯定又是马景才从哪里偷来的。
突然,他目光一凝,因为他从一沓法币中发现了不少的日元。
“把那个包袱拿过来。”林天明连忙开口说道。
杨雄飞丝毫没有耽搁,立刻将包袱拿到林天明面前。
林天明立刻将混杂在法币中的日元挑了出来,他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被马景才偷钱的人有可能是个日本人。
当下南京还是华国的国都,日元根本不能流通,而这个人却携带了不少的日元,足以说明他日本人的身份,华国人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花不出去的日元?
林天明相信,这个时间点出现在金陵的日本人没有一个是无所事事的,他们都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必须彻查。
“这些钱你是从哪里偷来的?”林天明立刻问道。
“这些钱……这些钱是我自己的,不是偷来的。”马景才一脸心虚地否决,他可不想自己做小偷的事连带出来。
林天明脸色一沉,对着胡忠信说道:“给他松松筋骨。”
“是。”
胡忠信将两只手掌交叉在一起,手掌处顿时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骨爆声,下一刻,他握掌成拳,一拳头就打在了马景才的腹部处。
“呕!”
马景才只觉得自己的肚子被石碾狠狠地砸了一下,胃里的黄疸水都被砸出来了,吐了一地。
胡忠信显然没有尽兴,他抡起硕大的拳头,还想再来几拳,但是马景才没有给他机会。
“我说,我说。”
马景才真的扛不住那砂锅般的拳头了,再来一拳他身体都要散架了:“这是我从朋来宾馆偷来的。”
“把有关于这个男人的情况详细地说一遍,一点都不能遗漏,否则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林天明眼睛一眯,寒光爆闪。
“听清楚了没有?”胡忠信一把揪住马景才得后脖颈,提小鸡一样地将马景才提了一下,咬牙切齿地道。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马景才胆战心惊地连连点头,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晚上马景才从废弃的城隍庙出来,天都已经快亮了,两手空空的他正准备回花寡妇家睡觉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穿着考究,手里提着一个皮箱,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袱的人站在绣花巷15号的不远处在观察着什么。
敏锐的直觉告诉马景才,此人绝对是个肥羊,他正在为被人截胡了金条而懊恼,现在来了一个肥羊自然不能放过。
当即,马景才便偷偷跟上了那个穿着考究的男人。
穿着考究的男人很谨慎,有好几次马景才都差点被发现,不过最终凭借他的急中生智给圆了过去。
就这样,马景才一直跟着那个男人来到了朋来宾馆。
朋来宾馆马景才很熟悉,在没有被通缉之前,他在这里有一个常年的包房,本来他是不敢进去的,怕被里面的服务员认出来,然后去举报,毕竟举报他可是能得到一百法币的奖励。
但是巧的是,宾馆内的那个服务员竟然回江阴老家去了,现在这个服务员是来顶班的,根本不认得马景才。
就这样,马景才大大方方地进入了他之前的那个包房,而那个被他视为肥羊的男人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间。
马景才的这个常年包房他是做了手脚的,那就在他在两边墙壁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