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的苦人,才不嫌废口水,同你们说一说心里话,你们须也是苦出身,岂不知这世道百姓们是如何活法?你们生在边郡的或还好些,其余各州的平民,只怕更惨几倍,若不是没了活路,谁肯冒杀头的危险去反?”
那些幽州军汉不料他说出一番苦口婆心话语,你看我我看你,有人便忍不住诉苦道:“边郡又何尝好了?比起其他各州,俺们还要受乌桓人欺负,有时打杀了乌桓人,又说俺们擅起边衅,说不定便要把了头去赔罪。”
鲁达叹口气道:“可见世道不靖,天下之大,竟无一处安乐。所以洒家说,你们也是穷人,黄巾也是穷人,穷人们抱团尚不能取暖,如何还听从那些权贵话语,相互厮杀?这便是洒家不愿轻下杀手的缘故。罢了,我捉韩当去,亦不会加害他,你们以后逢着穷人,只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能留情便留些情,以后家里若受了欺压,无人做主时,都来太行山寻洒家,别处洒家管不到,太行山里,却是太平天地,便是洒家和你们相处,也只有公平二字。”
说罢使棍子一拨韩当,当先便走。
韩当脑子里转着他说的这些话,浑浑噩噩的,也下意识跟着走去,只留下一干幽州兵面面相觑。
鲁达带着韩当,直回到他藏战马衣甲处,重新着了衣服,同韩当道:“洒家此行,要去救地公将军,你如今是洒家的俘虏,洒家爱你勇武,提拔你做了副将,那么韩副将,你是随洒家去救人,还是去曲阳替洒家带兵?”
韩当眨了眨眼,呆呆望着鲁达,心想什么玩意?我这便成了副将了?
这正是:
江东猛虎字孙坚,爪破金风牙裂天。鲁某虽非打虎将,且拔虎爪荡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