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颜树德一脸懵逼地看着江鸿飞:“敢问大官人,小人何时与恁见过?”
江鸿飞笑着说:“不急,我先带贤弟去换身衣服,再慢慢说此事。”
实际上,一时之间,江鸿飞也没想好该怎么忽悠颜树德。
这主要是因为颜树德骨子里相当抗拒落草造反。
——在《荡寇志》中,颜树德一听秦明落草了,就大骂秦明得了失心疯,并失望的离开,然后辗转流落到江湖上,最后混成了乞丐,都没去投秦明。
在王庆的引领下,江鸿飞带着颜树德去了浴室院,拿出十枚当十灵钱,吩咐:“浴堂内备好汤水,请我树德贤弟沐浴。”
趁着颜树德去洗澡的当口,王庆又带着江鸿飞去给颜树德从里到外又从上到下买了两套崭新的衣服。
等颜树德换好新衣服出来,任谁看了,都会大赞:“真是一条好汉。”
一行人来到附近酒楼,江鸿飞招呼店小二好酒好肉尽管上。
也不知颜树德到底多久没吃饭了,他一人竟然吃下了七斤熟牛肉,酒水及旁的菜还没算。
酒足饭饱了之后,颜树德满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见此,江鸿飞笑道:“贤弟吃好了?”
颜树德有点不好意思:“小人三日未尽食,叫大官人看笑话了。”
江鸿飞道:“诶~贤弟恁地见外作甚,你我有一世兄弟情缘,注定了要相互扶持,共做大事。”
颜树德听言,问道:“恁为何有此一说?”
江鸿飞不答反问:“还是贤弟先说说你人为何在京都?我算到贤弟应该出生在蜀道啊。”
颜树德完全没有意识到,江鸿飞这是在套他的话,更没有意识到有可能是他的口音出卖了他,他毫无保留地答道:
“小人确实是四川人,自幼游行各处,数月前小人来京师贩蜀盐,不想时乘命蹇,近京时,船漏又遇顶头风,大好的蜀盐尽数没于水中,无奈只能来京师投奔朋友,叵耐他管门的这班鸟男女,见小人衣衫不整,不容小人进去,小人便只能流落街头。”
江鸿飞叹道:“唉,叫贤弟受苦了。”
接着,江鸿飞试探道:“贤弟可知,你乃是洞天中大将军转世?”
江鸿飞此言一出,颜树德激动地一拍大腿:“大官人怎么知晓此事?”
看见颜树德的表现,江鸿飞哪还能不知道,这条路走通了?
江鸿飞当然不能跟颜树德说自己是从小说中看到的,他继续顺着这个思路引导颜树德:
“贤弟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按说,贤弟既然转世了,便应该再无前世记忆了才是啊。”
“小人原来确实不知小人乃是洞天中大将军转世。”
接着,颜树德就娓娓道来:
“小人早年在四川曾为人庄客度日,以为一生碌碌无为,不想却被小人得了奇兆。”
“一日小人往景岳山去,走进一所庙宇,十分宏敞,只见里面一個老者,相貌魁梧,他向小人说道:‘你是洞天中大将军,岂可置之无用之地!’,又说小人遇什么当显……”
江鸿飞恰到好处地提醒颜树德:“遇“江”当显,我姓江。”
颜树德挠挠头,他记得那个老者说得好像不是“江”,可他又想想,似乎好像也许就是……“江”罢?
颜树德继续说:“说罢,那老者并庙宇都不见了。小人感此奇兆,结了工钱,干起买卖私盐的营生,同时静等这位……姓江之人出现。”
见颜树德被自己带沟里去了,江鸿飞一脸歉意道:“是为兄的不是,叫贤弟苦等了这么多年。”
阮小七总算机灵一回,他对颜树德说:“兄长还不快来拜见哥哥!”
颜树德听言,赶紧一拜在地:“拜见哥哥,只要哥哥不嫌弃,异日小弟必为哥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江鸿飞心想:“颜树德头脑简单,收下容易,可这样的人往往一根筋,真不知道,他日他知道我是水泊梁山的大寨主,要带他去落草,会不会跟我来个割袍断义?”
这时,一旁的汤隆问起:“大官人,恁说颜大哥乃是洞天中大将军转世,是怎么回事?”
江鸿飞一脸悲天悯人道:“一场浩劫就快要来临了,我等皆天上仙神转世,来此间拯救苍生于水火当中……”
江鸿飞早就想好了,若是自己成不了事,那就是一了百了,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重要,没有人会在意的,而万一自己真成了事,肯定会有人帮自己把自己吹过的牛逼、撒过的谎言背书。
在历史的长河当中,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
退一步说,就算这些最后圆不上,又能怎么了,谁还会在乎一个成功者过去吹过多少牛逼、说过多少谎言?
到那时,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会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