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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嫁?
开什么玩笑?!
从小到大,扈三娘就不知道什么叫哭!
等扈成跟扈三娘解释清楚了他们的苦衷,扈三娘很干脆地说:“我嫁,不就是做妾嘛,他若是胜得过我手中双刀,别说做妾,为奴为婢皆可!”
担忧扈三娘坏事,扈成嘱咐道:“你千万别乱来,误我扈家!”
扈三娘看着扈成说:“他既然能将你及父亲逼得将我嫁过去做妾,难道还能降服不了我一个小女人?”
听比他高出了一寸多的扈三娘说她自己是小女人,扈成有点想笑,但他却笑不出来。
扈成仔细想想,江鸿飞那么大的威名,要是真连扈三娘这个小娘子都搞不定,那也太不应该了。
所以扈成只是嘱咐了扈三娘一句:“你别玩过了,需知嫁夫从夫,到了水泊梁山,你要事事都要听你家官人的,且记不可再任性了。”
扈三娘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同时说道:“那得看他到底能不能成为我官人!”
扈三娘是闺中女子,不曾出过远门,只见了祝彪一面,她便心生不喜——祝彪实在太狂妄了。
奈何,在这個世界,女子嫁谁,大多都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扈三娘没有男人们“边庭上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的追求,也不像别的闺阁女子那样想像着能嫁一个多好的丈夫,她只想活得痛快一点。
基于此,扈三娘很早之前就在想,等她嫁给祝彪后,非得好好跟祝彪比试比试,看看谁厉害?
如今她要嫁的人换成江鸿飞了,虽然换了人,但扈三娘的态度却没变,想让她老老实实地相夫教子,得看她的官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回到闺房后,扈三娘先将她的日月双刀给装好,这是必须带的,然后是她平时修炼用的东西。
旁的……
想了想,扈三娘从自己的柜子底下拿出来了一套非常漂亮的嫁衣。
这是扈三娘的母亲去世前亲手给她做的。
“要嫁人了,这个也带上罢。”扈三娘摩挲着嫁衣,一时之间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扈三娘还想将她的青鬃马带上。
可扈成不同意,说目标太大了,容易引起祝家庄的人的怀疑。
见扈三娘舍不得自己的灵马,扈成只能说,等以后有机会了,他亲自将青鬃马给扈三娘送去水泊梁山。
扈三娘这才乖乖地和她的侍女秀秀一块换上一身男人装扮,拜别了父亲,然后混入扈成的商队当中,跟扈成离开了独龙岗,之后望梁山泊行去。
到了水泊梁山控制的区域,扈家派人顾倩的送亲队伍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扈三娘配合地换上了嫁衣,坐上了花轿。
扈家庄的人一路擂鼓吹笛,将扈三娘送到了李家道口。
江鸿飞早就收到扈成要来送亲的消息,安排朱贵、朱富两兄弟到都来吃酒店迎接。
见扈家庄如约而至,朱贵、朱富立即联袂迎了出来,与扈成寒暄。
不多时,便从梁山来了艘喜气洋洋的大花船,将迎亲队伍,连同花轿,全部接上。
来到金沙滩上,由王伦亲自出面,一众在山上的头领俱数到场,将迎亲队伍迎上寨来。
扈成仔细看了,虽然江衍只是纳妾,但礼数却是十足,也不算是委屈了他妹妹。
一套简约而不简单的婚礼结束后,江鸿飞就带着扈三娘回去入洞房了。
让扈成有些意外的是,江鸿飞去了洞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按照正常礼数。
江鸿飞和扈三娘进入洞房后,要走过五只麻袋——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江鸿飞左、扈三娘右坐床沿,称“坐床”。
由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扈三娘的头,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
江鸿飞在洞房中稍坐一会,就要出来与宾客们喝酒。
在这期间,扈三娘换妆,就是所谓的“换妆汤果”。
之后两人再一块往下进行一系列繁琐的仪式……
可江鸿飞和扈三娘进入洞房后,却久久不出来。
“怎么回事?江衍这般急色吗?”
扈成再看一众本该畅饮大吹大擂喝酒的梁山好汉,今天也全都非常克制——有些只喝了几口酒解解馋,有些干脆就不喝酒了。
见江鸿飞似乎没有再出来的意思,王伦来到扈成身边,说:“少庄主莫怪我水泊梁山礼数不周,实是明早,确切地说,是三个时辰后,我梁山军便要出任务,他们因怕误事皆不敢来敬少庄主酒,寨主多半也是因此才未出来敬酒的,还望海涵。”
扈成心中一动:“水泊梁山莫非要去攻打祝家庄?”
想到这种可能,扈成胸中火热:“若果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