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也改变了宋强晁弱的格局。
只三败,就让宋江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晁盖当众打脸,都没有人为他说一句话,他自己也没脸反抗。
这不禁让人感慨人生的无常。
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魄,犹如一场梦魇,让宋江挥之不去。
可宋江又知道,这并不是梦,而是残酷至极的现实。
缓了好一会,宋江“噗通”一声给晁盖跪下,然后边哭泣、边说:“是宋江无能,没有查明高廉那厮会妖法,便贸然带兄弟们前来高唐州解救柴大官人,以至损兵折将,哥哥及众位兄弟要打便打、要罚便罚,宋江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
让宋江万万没想到的是,晁盖竟然穷追猛打道:“你宋江仅仅只是无能吗?你宋江还自私自利至极!”
宋江大惊,他真没想到,一向不跟他计较的晁盖,这次竟然要对他下死手!
宋江忙道:“哥哥这说得甚么话,宋江此来虽是为救好友,亦是为壮大我峰山使我峰山扬名江湖而来,何尝有私心?”
晁盖冷冷地说:“我所说得并非此事,而是他高廉是法师,我峰山便无法师?可你却因一己私心,根本不带一清先生前来打高唐州,才致使我峰山吃此大败,兄弟们死伤殆尽!”
晁盖此言一出,宋江手下的一众头领,包括那一百多个喽啰,无不复杂至极地看着他!
宋江慌了,他赶紧否认:“苍天可见,小弟绝无此意,小弟只是未想到高廉是法师,才酿成大祸!”
晁盖悠悠地说:“你有无此意,你知,我知,我峰山上之人皆知,岂是你能抵赖的?”
见晁盖要置他于死地,宋江把眼睛一闭,打死不承认道:“小弟不知哥哥说甚么,小弟所做得一切,皆为我峰山兄弟的前程,若有半句虚言,小弟愿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宋江都说出这么狠的话了,晁盖立时无言以对。
宋江慢慢睁开眼睛,他决绝地说:“宋江丧师辱寨,哥哥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宋江绝无怨言,但说宋江有私心,宋江不服!不服!!!”
见宋江的脸皮竟然厚到了这种程度,晁盖沉默了许久,才看着宋江悠悠地说:“你好自为之罢。”
说到这里,晁盖下令:“吃过饭后,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教你们看看,我是如何打仗的!”
说到这里,晁盖还特意交代刘唐、縻貹、李应:“做好夜间防御,莫要教高廉那厮劫了营。”
“杀人诛心!”
宋江这个人,别的不说,但心胸绝对宽广,张文远睡了他的女人阎婆惜,他都不恨张文远,也不恨阎婆惜,并且还打算跟阎婆惜好聚好散成全张文远和阎婆惜。
这么说吧,别人就算是指着宋江的鼻子骂宋江几句,宋江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有一样,千万别挡了他宋江的路,尤其是他宋江的官路,否则不论你是谁,都跟他结下了生死大仇是他不择手段也要除之而后快的大敌。
而晁盖,已经不只是挡了宋江的官路,还想要彻底毁了宋江的官路。
那没说的。
晁盖已经成了宋江最大的敌人……
……
次日。
晁盖升帐,同吴用、公孙胜、李应等人商议破高廉一事。
公孙胜说:“天王传令,列阵迎敌,看高廉如何应对,贫道自有道法破他妖法。”
晁盖听言,立即传令下去,各寨一齐引军起身,直抵高唐州城壕,摇旗擂鼓,呐喊筛锣。
再说高廉。
他的伤已经痊愈。
听小厮来报,说乃头山的贼寇又来挑战,高廉披挂了衣甲,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引三百神兵并大小将校出城迎敌。
两军渐近,旗鼓相望,各摆开阵势。
两阵里花腔鼍鼓擂,杂彩绣旗摇。
晁盖阵门开处,晁盖来到阵前,左手下吴用、刘唐、李应;右手下公孙胜、縻貹、张顺。
——宋江等人则皆以养伤为由,并未出战,只有张顺要为兄报仇,选择出战,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击杀高廉。
再看宋军方面,金鼓齐鸣,门旗开处,有二三十个军官簇拥着高廉出在阵前,立马于门旗下。
高廉来到阵前,厉声高叫,呵骂道:“乃头山草贼,既有心要来厮杀,定要分个胜败,见个输赢,走的不是好汉!”
晁盖能怕这个?他直接点将道:“縻貹贤弟去为我立斩此贼!”
縻貹听言,抡起开山大斧跃马出阵,直至垓心。
高廉见了,呵问道:“谁与我直取此贼去?”
那统制官队里转出一员上将,唤做薛元辉,使两口双刀,骑一匹劣马,飞出垓心,来战縻貹。
两人在阵前斗了十数合,縻貹便将薛元辉劈下马来。
两军齐呐声喊。
高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