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利益,他可以不要脸面地贴上去。
所以武松干脆把话跟武大郎说明白了:“当初,江衍哥哥手上缺少人才打天下,我未留下帮他,是为不义。如今江衍哥哥已然飞黄腾达,手下精兵强将无数,不缺我一个。而我郁郁不得志,在阳谷县混了六七年,仍旧是一个小都头。这我再去跟江衍哥哥享福,传出去,必教江湖朋友耻笑!我即便是死,又岂能这般不堪?”
听武松这么说,武大郎傻了眼。
武大郎已经听街上的人说了,水泊梁山很快就会吞并阳谷县,到那时,阳谷县的官吏会从上到下换一遍,若是抱不上水泊梁山的大腿,武松别说是飞黄腾达了,就是现在的都头都会干到头了。
更有甚者,他如果不乱说话,真到了那天,他们兄弟俩还能在阳谷县待下去,现在他把牛给吹出去了,真到了那天,这阳谷县他们兄弟俩都待不下去了。
武大郎赶紧问武松:“二郎,那你该怎么办?”
武松一点都不勉强地说:“走一步说一步罢,实在不行,我便跟你一块卖炊饼去。”
听武松说,要跟他去卖炊饼,武大郎的神色一下子就垮了!
——武大郎接受不了他一等一英雄的弟弟,沦为普通人。
武大郎自责道:“都怨我,当初若不是我……”
就在这时,有人喊道:“梁山军围城了!我阳谷县要变天了!”
武松一听,赶紧带着武大郎回到家中。
可还不等两人坐下,就有几个衙役来找武松:“武都头,县令请恁速速上城墙,他言我阳谷县皆靠恁了!”
武松本不想去,因为他觉得,他就是去了,也没用。
可看见那些礼物,几个衙役投来地期待的目光,武大郎也劝:“二郎,你便去看看罢,万一天大圣能卖你这个面子呢?”
武松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便跟几个衙役来到了城墙上。
武松上了城墙后,县令以及阳谷县的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全都围了上来。
县令殷勤地说:“武都头,大家便全靠你了!”
阳谷县的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尤其是西门庆等跟武松搭上关系的人,也都在一旁纷纷表示,希望武松能全大家的性命。
武松听言,硬着头皮向下一看。
就见这支梁山军领头之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他肩上抗着一柄开山大斧,前呼后拥,好不威风,好不英雄!
武松有点恍惚:“这人怎么那么像年轻时的我?”
武松再定睛一看,便认出来了,这是当年接替他担任步四军统领的小将余呈!
“余呈长大了!”
武松再放眼一看余呈身后那些全身禁军甲胄、背着神臂弓、拿着精锐刀枪、足有四五千人的大军,不知什么滋味地喃喃道:“这是……步四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