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若是这般,还教这老货占了上风,太尉必会怒我丢其威风,我这统制之位只怕便是当到头了,且这老货仗着他是节度使,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那也就是不将太尉放在眼里,我今天若不教他认识认识我,回去后,我哪还有立足之地?”
念及至此,王亮大声说道:“我等奉太尉鈞旨给宣抚司筹备军粮,有人胆敢捣乱,准许你们自卫还击!”
打了一辈子仗的王焕哪能不懂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而且对面人还比己方多这么多。
所以,王焕二话没说,直接一招手,就示意他手下的将士动手。
见此,王焕手下的将士立即就扑了上去!
王焕可真是从刀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宿将,他手下的将士那也自然都是真正经历过生死厮杀的血性军汉。
而所谓的万胜军其实就是由东京汴梁城里的一群泼皮无赖、有钱人家的衙内组成的刷军功军团。
双方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这么说吧,双方都已经开战了,不少万胜军的将士手上还抱着鸡,不知道该不该帮忙呢?
这样的战斗怎么可能有悬念?
也就是王焕手下的一众将领还算有分寸,见识到了万胜军的这些“精锐”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货色了之后,暗中传令下去,使用刀背、调转枪头。
这样,才没真的打死万胜军太多人,只是打伤了几百人,其他人全都化作鸟兽散去了。
见此,王焕半点喜悦都没有。
事实正好相反,王焕的心中,只涌出一种英雄老矣的悲哀来!
同时,王焕更为赵宋王朝忧心忡忡!
想他们这一班十个好汉,当年际遇先帝,天赐恩宠,卧薪尝胆,枕戈待旦,勤练兵马,剑指北地,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
不想在赵佶这一朝备受冷遇多年,眼下竟沦为后辈眼中纸糊的门神,只能充作摆设,不说连条狗也唬不住,这厮们还敢拿高俅这个弄臣的鈞旨来狐假虎威,妄想堵住他的嘴。
这也就算了,关键这本来该是最强的一支宋军的万胜军,竟然废物至极,如同土鸡瓦犬,只会仗势欺人,半点战斗力都没有,指望这样的军队剿灭强大的水泊梁山,挽救赵宋王朝,开什么玩笑?
那个王亮被擒到王焕身前后,色厉内荏道:“我万胜军奉太尉鈞旨给宣抚司筹备军粮,你部无故偷袭我军将士,还致使多人伤亡,看你如何跟太尉交代?”
王焕重“哼”了一声:“哼!除了当今官家,我需要给谁交待?”
接着,王焕就下令,将斗鸡还给百姓。
那些被抢了斗鸡的人,见此,纷纷跪谢王焕。
王焕道:“此辈拿着鸡毛当令箭,欺压百姓,他等不能代表我大宋军人,我大宋好男儿并非皆是彼辈这般,诸位起来罢,我这便带他们去接受处罚。”
说罢,王焕就吩咐他的人,将这几百个人全都捉起来,绑成一串,带去见高俅。
酒楼中的几个节度使见此,不禁摇头不已!
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更是直言不讳地说:“王老哥都这把年纪了,竟还是这般冲动。”
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则有不同的意见,他说:“不怨老王,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现今这天时地利皆不在我,要再失了人和,这仗还怎么打?”
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悠悠地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众人都是老狐狸,哪能不明白杨温的意思?
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淡淡地说:“我几个老家伙黄土都已然埋到脖子了,不为精忠报国,何必费劲罢力地来此?”
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号为“荆南岗”,靠巴结权势人物上位,他阴阴地一笑:“诸位是老了,可莫要忘记,诸位还有儿孙在,高太尉深得官家宠信,得罪他,嘿嘿……”
荆忠此言一出,有几个老节度使,不禁把嘴巴闭上了。
不说其余九节度各有各的心思。
只说,王焕拎着王亮来到高俅的中军大帐前,好一派凤歌鸾舞,欢声不断。
原来,高俅正在宴请宣抚司的人,而他特意带来的那三十名歌儿舞女正在为众人跳舞。
高俅身材魁梧,相貌不俗,官威逼人,早已看不出当年街头厮混的痞相。
此时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高俅刚刚听说,王焕将他的亲军给打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王焕这么不给高俅面子,高俅哪能不怒?
不过高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挥挥手,示意那三十名歌儿舞女下去,然后道:“请王老将军进来。”
等到王焕提着王亮进来,高俅立即满脸堆笑地走下高台迎了上去。
也不等王焕发难,高俅就直截了当地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