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飞哥几个想夺武状元,赶奔大名府城而来。
这天,一行人来到大名府城外,眼看离城门不远了,哥几个把马勒住,放慢了脚步。
岳飞说:“兄弟们,到大名府城了,到这儿可不像在家,说话在意,办事小心,可千万别惹祸。”
牛皋说:“大哥!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怕什么!城里的人都是吃人的?”
岳飞苦口婆心地对喜欢惹是生非的牛皋说:“兄弟们,这里非比我们家乡荒村小县,这里如今已是水泊梁山的都城中枢,权贵极多,咱们到这举目无亲,低头无故,要惹点事,有谁来救?再说咱是为夺状元来的,岂可因小失大。”
王贵打圆场岔开这個话题:“我几个第一次来大名府城,对哪儿都不熟,怎么办?”
牛皋说:“不要紧,有我呢!我跟我娘逃难的时候到过这,我领路!”
说说唠唠,岳飞一行便进了南门。
一进城里,哥几个的眼睛不够使了,只见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门两道,回汉两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买做卖,骑马坐轿,推车的,担担儿的,锔锅的,补罐儿的,卖针的,卖线儿的,卖葱的,卖蒜儿的,应有尽有。
——这主要是因为,水泊梁山治理大名府小一年时间,已经初有成效,而且大名府如今已经隐隐成为了水泊梁山的都城,这才有了大名府这么热闹地光景。
从小县城来的哥几个,哪里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
牛皋乐了:“真热闹,比咱家乡人多太多了!”
哥几个进城不远,就听远处有人喊:“行人闪开了,别撞了王爷马头!”
前边一阵大乱,两个恶奴手拿鞭子抽打行人,后边马挂銮铃,“哗”行人像潮水一样往两边闪。
岳飞也被挤得动弹不了啦,紧牵着马,冲牛皋等人喊:“兄弟们,快往旁边躲!”
牛皋几个忙挤到一家买卖的房檐下站住脚:“谁来了?这么凶!”
就看打对面过来一伙人,前边是二十四匹对子马,马上之人个个背弓挎刀,后边是军装整齐的兵丁,抬着食盘和箱子,好像是礼品,上边有大红封皮,离得远看不清写的什么字。兵丁们像众星捧月一样,中间有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头戴凤翅金盔,身穿大叶黄金甲,外罩黄龙袍。飞虎战裙遮住磕膝盖,虎头战靴牢扎镫内。往脸上看,面如淡金,两道扫帚眉,一对环眼,翻鼻孔,大嘴岔。肋下佩三尺龙泉剑,得胜钩挂一口金背砍山刀,人高马大,像凶神一样。
站在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
岳飞向身边的一个老头打听:“老丈,敢问骑马之人是谁?”
老头看岳飞是外乡人,说:“这是武状元!”
岳飞一愣,心想:“今天是十几呀?怎么武状元挑出来了?”
岳飞问:“老丈,怎么已经挑选出武状元了?”
老者看了岳飞一眼:“挑什么?武状元就是人家的!”
岳飞看着老头,不解其意,又问:“这人是谁?”
老人说:“这人是水泊梁山头领柴进的侄子,绰号小梁王的柴桂,后周世宗柴荣嫡派子孙。
你听听,咱们国公,才是公爵,他都称王了,这能是一般人?
关键那柴进与咱们国公交好,据说,咱们国公还未发迹之前,两人便是莫逆。当年,为了救柴进,咱们国公亲率大军打下高唐州,亲手引下神雷劈死高廉,才救出柴进。后将柴进请上梁山,担任掌管钱粮及接待的头领,如今又兼着大鸿胪。那赵宋权相蔡京的儿子蔡攸,赵宋一品大员,都硬是教柴进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更为关键的是,这柴桂本人也不一般,上战场后,屡立战功,算是梁山好汉年轻一代当中,比较能打的,深得众多头领的喜爱,传说,咱们国公都曾指点过他武技。
这柴桂,如今在梁山军当中都已然做到了统领之职,还是在铁浮屠的统领,手下五百具装重骑兵,前途无量。
也不知他为甚么放着福不享,非要考武状元。
你看见他手下人抬的那些东西没有?这是往各位主考官家送礼的,武科场已有两个主考官收了他的礼。听说主考官答应把武状元给他了。你们等下科再来考吧!”
岳飞一听心里着急:“够不够状元,下科场比试比试才行,怎么没看见实力如何,这状元就归他了呢?”
老头看明白了岳飞的意思:“怎么,还不服气?你能耐再大也不行啊。人家有钱有势,是梁王千岁。真要和他动起手打起来,你要赢了他,就是以小犯上;他伤了你,你白伤。杀了你,你白死!信我话千万别去!”
老头话音一落,街口处突然出现了一大批公差,拦住了柴桂的队伍。
为首一个三品官员打扮的人,冲柴桂呵道:“城中禁止纵马,违者,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