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虚名,而江鸿飞向来最务实了。
可以说,赵宋王朝什么都不想付出,只想通过贿赂柴进和萧容逃过此劫。
这样的条件,柴进和萧容怎么可能在江鸿飞那里交代过去?
要知道,江鸿飞的眼里可是不容沙子的。
要是他们真敢动这样的心思,那纯粹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别忘了,可是有康公弼的例子在前!
另外,柴进和萧容也反感,赵宋王朝出卖其盟友田虎。
总之,赵宋王朝开出来的条件,柴进和萧容不可能答应。
柴进说:“山东、河北早已是我家疆土,有你我两家此前签的和约为证,河东今为田虎所占,更说做甚你家地土?至于册封我家皇帝,临来之际,我家皇帝亲口所言,他这皇帝,不需要任何人册封。且你家太小觑柴进了,柴进曾家资百万,仗义疏财,喜好结纳四方豪杰,被誉为当世孟尝君,绰号小旋风,最重义气,那年柴进被高俅堂弟高廉所害,险冤死于狱中,我家皇帝拼了身家性命打破高唐州救出柴进,对柴进恩重如山!柴进岂会行这小人之事,出卖我家皇帝建立的大元?你家若真想重修旧好,却是要拿些对我大元的诚意出来。”
柴进的慷慨之言,让赵良嗣和朱彦通有些自惭形秽。
而对大元帝国的“诚意”,赵良嗣和朱彦通真是没法给。
关键,赵良嗣和朱彦通都觉得,柴进要诚意是假,想要大元帝国跟赵宋王朝开战是真。
朱彦通说:“贵朝所任用者,尽是契丹旧时职官,只要谗搅生事,万一不得已你我两大国交兵,须各有损折。兼莪大宋尚有兵马百万,军民皆习战斗,若有仓卒,众必据城坚守,如何容易攻打破得?不过虏掠些村民钱财罢了,纵有所得,则利入军人手,傥有所失,则害在国家。且杀了一个宋人,即是与契丹报仇,杀了一个元人,亦是与契丹报仇。今贵朝灭尽契丹,我朝再付些岁币,得早休兵,各享太平,莫是上策,岂可容易更言战斗事也!我与赵龙图被命奉使,不敢不为两朝极尽忠言,乞贵主深思之。”
萧容听言,大为不悦道:“你说得好,只是你大宋说话多言而无信,谁敢信之?”
赵良嗣和朱彦通觉得,有萧容这个契丹人在场,他们根本不可能说服柴进,所以只能请赵良嗣和萧容先回东京,再较计较。
同时,赵良嗣派人快马加鞭回到东京汴梁城向赵佶君臣报告柴进和萧容的态度。
赵佶得知此事了之后,大惊失色,他觉得,江鸿飞这是要跟他开战的节奏。
不仅赵佶这么觉得,王黼等赵宋王朝的大臣也十分担心事情会向着这个可怕的方向发展。
蔡攸建议:“伸手不打笑脸人,不如盛情招待柴进,再商议此事?”
蔡攸还建议,不要让柴进和萧容住班荆馆了,应该安排柴进和萧容住都亭驿。
赵宋王朝对外交往很活跃,来赵宋王朝的各国使节很多,也很频繁。在接待方面,赵宋朝廷大体上是实行一国一馆的制度。譬如,辽国使者,都安排在都亭驿接待。西夏使者,一般在都亭西驿或来远驿。高丽使者,在外城的同文馆。南番、交州、西番、大食、龟兹等使者,都在怀远驿接待。而吐蕃、党项等使节,则在礼宾院接待。
班荆馆坐落在东京北郊的陈桥驿,就是当年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的那个小镇,离京城大约有四十里路。
班荆馆不仅设在郊区,馆舍建筑、食宿条件、服务水平、规模等,也无法与其它馆驿相比,尤其是无法与都亭驿相比。
都亭驿坐落在东京城最繁华之处,是东京规模最大、条件最好、接待规格最高的国宾馆。以前主要是用来接待辽使的。
原本,赵宋礼部准备安排柴进和萧容住班荆馆的。
可蔡攸觉得,柴进出身柴氏,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肯定知道,赵宋王朝哪个驿馆规模最大、条件最好、接待规格最高。
赵佶觉得有理,所以,默想了片刻,说:“辽使早已断绝,都亭驿也已闲置许久。辽国已然灭亡,今后不可能再有辽使来访了。元代替辽,已成必然。从今往后,元国使者,一律安排在都亭驿。对他们所提之要求,要尽量满足,要盛情接待。”
有了赵佶定下的基调,柴进和萧容到了东京汴梁城了之后,赵佶先是赏赐给柴进和萧容大量灵器和灵石,甚至将他自己饮用的茗茶和保养玉体的调膏也赏赐给柴进和萧容不少。
接着,赵良嗣每天都领着柴进和萧容在东京汴梁城中四处参观浏览。他们登上明堂,眺望御街街景。还参观了龙德宫、蕃衍宅以及离宫艮岳等皇家建筑园林。
梁师成甚至亲自出面代表赵佶在樊楼招待了柴进和萧容一顿。
蕃衍宅是赵宋王朝的皇子们居住的宅邸。
龙德宫是在赵佶以前的端王府的基础上扩建而成的一座宫殿,亭台楼阁临江而建,风光很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