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邓元觉也不施展神通,只一禅杖,就将李逵的双斧扫飞,拥有一身怪力的李逵,也让邓元觉一击给打得倒飞了出去。
李逵多机灵,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邓元觉的对手。
李逵捡起双斧,嚷嚷道:“这贼秃太厉害,俺不跟他斗。”
邓元觉看向鲁智深,道:“鲁智深,你我斗一场,如何?”
鲁智深见了道:“原来南军也有这秃厮出来!洒家教那厮吃俺一百禅杖。”
也不搭话,抡起禅杖便奔将来。
见鲁智深痛快,邓元觉也不废话,立即抡起禅杖来迎。两个胖和尚一齐都使禅杖相并。
但见:
袅袅垂杨影里,茸茸芳草郊原。两条银蟒飞腾,一对玉龙戏跃。鲁智深忿怒,全无清净之心;邓元觉生嗔,岂有慈悲之念。这个何曾尊佛道,只于月黑杀人;那个不会看经文,惟要风高放火。这个向灵山会上,恼如来懒坐莲台;那个去善法堂前,勒揭谛使回金杵。一个尽世不修梁武忏,一个平生那识祖师禅。
鲁智深和邓元觉斗过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方天定在敌楼上看了,对左右说道:“只听大元有个花和尚鲁智深,不想原来如此了得,名不虚传。斗了这许多时,不曾折半点儿便宜与宝光和尚。”
旁边之人皆道:“我等也看得呆了,不曾见这一对敌手!”
有诗为证:
不会参禅不诵经,杀人场上久驰名。
龙华会上三千佛,镇日何曾念一声。
这时,打出真火的鲁智深,身形立即膨胀一圈,变得就跟绿巨人差不多。
邓元觉见了,双掌合十,一个巨大的金佛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邓元觉双手连劈,金佛也立时就做出了一样的动作,向着鲁智深打去。
鲁智深毫不畏惧,以血肉之躯与金佛硬碰硬。
鲁智深的每一拳每一掌,皆是风雷之声,激荡在战场上空。
鲁智深双目圆睁,怒火中烧,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他的皮肤在碰撞中泛着青筋,犹如虬龙盘踞,每一声怒吼都伴随着力量的爆发,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
金佛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金光闪闪,几乎要刺破人的眼膜,但那金光在鲁智深坚不可摧的意志面前,却渐渐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鲁智深如同怒海中的磐石,任凭风浪如何汹涌,自岿然不动,他的每一击都蕴含着深厚的灵力,与金佛的碰撞中,竟隐隐有金石交击之声,响彻云霄。
双方观战的将士,无不惊叹,这等场面,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炼气士,也未曾亲眼目睹。他们或屏息凝神,或窃窃私语,皆被这惊天动地的对决深深吸引。
然而,就在这胜负难分的紧要关头,鲁智深突然大喝一声,身形再次暴涨,肌肉虬结,他身上的刺青也变得青光闪耀,仿佛鲁智深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于这一击之中。他猛地一跃,如同龙腾九天,直逼金佛而去,双拳紧握,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誓要将这虚幻的金佛一击粉碎。
邓元觉见状,脸色微变,他深知鲁智深此招非同小可,若是硬接,恐怕连自己也会受到重创。但已经打到了这时,他又岂能退缩?于是,他闭目凝神,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金佛身上金光大盛,竟隐隐有佛光普照之相,似要护佑其免受伤害。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渡尽世间苦难!”邓元觉低吟一声,金佛随之而动,化作一道金色流光,与鲁智深的拳风在空中激烈碰撞。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金光与拳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战场。
待尘埃落定,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鲁智深与邓元觉各自退开数步,皆是气喘吁吁,显然刚才的交锋已让他们都消耗了极大的体力。而那金佛,则已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于无形之中。
“好个鲁智深,果然厉害!”邓元觉缓缓开口,语气中既有赞赏也有疲惫。
“邓大师亦是非凡,洒家佩服。”鲁智深拱手还礼,眼中闪烁着敬意。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立场不同,但在这片刻的交锋中,他们却仿佛找到了某种共鸣,那是对战技、对佛法共同的追求与尊重。
双方默契地各自收兵,今日休战。
鲁智深回营后,吴用谏道:“城中有此猛将,只宜智取,不可对敌。”
鲁智深说:“敢问军师,用何计可取之?”
吴用说:“计会各门了当,再引军攻打北关门,城里兵马必然出来迎敌。我却佯输诈败,诱引贼兵远离城郭,放炮为号,各门一齐打城。但得一门军马进城,便放起火来应号。贼兵必然各不相顾,可获大功。”
鲁智深依计行事。
次日,鲁智深令关胜引些少马军去北关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