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娘子的小院。
现如今,几乎宫里、宫外,都知道赵昕已经在开始学习,或者是已经开始直接参政。
赵昕一回来,苗娘子便还调侃呢,道:“今日在都堂里,又做了些什么。”
赵昕白了苗娘子一眼,然后一副天策将的样子,坐在了榻。
紧接着……
他爹爹后续这才赶到,刚进屋,便听到赵昕道:“若使现如今,爹爹驾崩了……”
赵祯:“……”
然而赵昕还接着说,“此时我年少继位。”
“再发生这么一件虎翼卒王伦叛于沂州的事件,那我现如今,按照此前祖宗留下来的,皇子只能侍膳问安的家法。”
“便只能是依赖此前根本不熟的宰执而已。”
“如此,这东汉年间,为何刚刚继位的汉朝皇帝总是被权臣、外戚操弄,也就不难理解了。”
“甚至……就连是爹爹你刚刚继位的那会,想必也是如此吧。”
赵祯则是只听见了第一句。
道:“最兴来你方才说什么?若使现如今,你爹爹我驾崩了?”
赵昕便仰头问道:“不对吗?”
赵祯便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脱了裤子,一顿打。一边打,一边还道:“什么若使现如今,你爹爹我驾崩了,你爹爹我还没驾崩呢!”
赵昕便道:“我就是发表一下感慨而已,又不是真的说你驾崩了。”
“可见这单单只是侍膳问安的制度,到底有多么地不合理。”
“爹爹你都是个大人了,继位后,估计还都是战战兢兢的。”
“那若是像我这样的小孩子继位,恐怕就更不知道,这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甚至不用恐怕,我方才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知放眼朝堂之外,我是一个人也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
“若是爹爹你不幸驾崩了,那我大概只能是先喊老师替我监国十年,把老师给弄成大权臣,然后十年后,我才有可能亲政。”
赵祯也是道:“这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
“难不成,伱才五岁,就让你亲政?”
赵昕此时想了想,“唔……你好像说得也对!”
“不过我是最兴来!不能以其他人的情况视之。”
“今日,我承认,在面对虎翼卒王伦叛于沂州之事时,这一时间,我确实不知道该找谁去解决。”
“虽说最后,我让章得象跟老师,都说了该怎么办。”
“但众所周知,这两人根本就不行。”
“若是那不是虎翼卒呢?”
“而是辽国的几十万大军呢?”
“搞不好,这两人还会劝我打开城门,跟对方谈判呢。若这东京城已经让辽国的大军给围了的话。”
“这又让我想到了,我大宋这军事的孱弱。”
“若是皇子只懂侍膳问安,而身边的辅臣,又都是老师这种,再加之,又是祖宗之法,限死了武将,那真到了大敌当前之时,坐在这个位置的人,又该是如何地慌张。”
“爹爹你当年慌不慌?”
“不过你头的二十年,算是太平天子,朝堂根本就没有大事,问你这个,你肯定也不懂。”
赵祯的大手直接就朝着赵昕的屁股呼了去,“我让你不懂!小看爹爹是不是!?”
赵昕看苗娘子竟然还在一旁看戏,也是道:“苗娘子你不救救我么?”
苗娘子便道:“我救你做什么,就让你爹爹狠狠地教训你一顿才好!”
赵昕无言以对。
只能是一边挨打,一边更加地坚定了,等他长大了,必须要到外面走一走的想法。
这不走一走不行啊!
不走一走的话,这朝堂的臣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自己想发挥一下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掌握一下主动权都不行。
见赵昕安静下来了,又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下一步,说不定是苗娘子也薨了。
赵祯也是道:“此前给你封了豫王,其他的赏赐,都没有提。”
“正好,最近孟州有一片庄园,土地方圆十里,河贯其中,尤为膏腴,有佃户百余家,农田大约三四万亩,就赏给你了。”
赵昕一听到这個,眼前便是一亮。
“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赵祯不解,“怎么,你觉得爹爹难道做不出这样的好事?”
赵昕便道:“倒也不是,只是这方圆十里地,而且还有三四万亩的良田,这应该不小了吧,爹爹你是怎么要来的?你查贪官了?”
赵祯便没好气道:“是这庄园的主人犯了点事,所以他的庄园被官府给没收了,本来是要予以拍卖的,但我看这地方还行,离东京城,也就二百里。因此,就直接用一万五千贯给直接买了下来了。”
赵昕也是立马就在心里面算了一笔账,一万五千贯,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