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照相机的快门声接连响起,爆闪的镁光灯中,一张张泼洒鲜血的现场照片被记录下来。
“现场勘验的怎么样了?”
听到耳边冷不丁传来的声音,拿着照相机的小刑警顿感后背发毛,浑身一震。
回过头来才发现是顶头上司,于是咽了咽口水:“邢,邢队。”
“嗯。”
老刑警面容肃正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偌大的酒店里,到处都是拖拽而出的血掌印和狰狞泼洒的血迹,空气中也飘荡着一股子挥散不去的血臭味儿。
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瞬间就在脑子里构建出了一个粗略的行凶过程——
被害人先是在床上遇害。
惊醒后拼命挣扎,但力气不敌对方,于是双手拼命挥舞,在床上留下了挣扎的痕迹。
紧接着短暂脱身,满是血迹的双手胡乱扶着墙壁,就想要往外面跑,在地毯上留下了第一串慌乱的足印。
后面不慌不忙的血脚印则是凶手的,他始终都如猫捉老鼠一般,享受着被害人惊慌无措却又绝望的样子……
最后被害人跑到门前,然而门却早就被反锁,凶手赶到将被害人拖入浴室,在地上留下了拖拽的血迹,以及四周被害人挣扎拖长的血掌印。
老刑警蹲下身子来,4号证物里正是一小撮被害人的头发。
看向浴室方向,那里飘来的血腥味儿最浓,拖拽的痕迹也在那里终结,应该是被害人最后的遇害现场。
“被害人叫柳如烟,我们在她的随身物品里找到了她的学生卡,是燕大的,他有一个……呃,男性朋友叫孙生尘,跟她是同一个学校的,在前台找到了他们两个下午两点的登记信息。”
“停。”
老刑警皱了皱眉:“他这个,这个男性朋友调查过了吗?出事的时候他在哪?”
小刑警挠了挠头,看着记录本道:“调查过了,他有一个父亲是燕大中医系教授,身世清白,本人在学校的风评还可以,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出事的时候他人在酒吧,很多人都能给他作证。”
“下午开房,然后晚上就去了酒吧?”
老刑警觉得很反常,这个不在场证明有点太过刻意了。
小刑警连忙补充道:“我们之前也怀疑过这一点,但是查过酒吧的监控,事发的那个时间段,确实没有他离开酒吧的记录。”
“然后还有一个人。”
小刑警翻了一页,神情有点难绷:“叫黄唯一的,应该是死者的……舔狗?中途给两人送过一次套……然后就一直在酒店的前台没走。”
他说完,周围的几个勘验人员似乎都有点绷不住了,尴尬的整理着表情。
老刑警面色不改:“情杀?这个人有调查过吗?”
小刑警点了点头:“也有,因为出事的时候他正好就在酒店,于是被列为了第一嫌疑人,一直审讯到今早才放回去。”
“监控显示他中途上过两次厕所,但用时都较短,构不成犯罪时间,所以初步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
死了一个人。
但是和她有关的两个人却又都没有作案嫌疑,一个有不在场证明,一个没有作案时间。
那凶手是谁?
见色起意?
见财起意?
而且这么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那张大床绝对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凶手其实是在死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她共处在了同一空间。
密室杀人!
杀完人之后这个凶手却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老刑警一边烧脑的思考着,只感觉本就稀少的头发又被自己抓掉了几根,一边听着小刑警继续汇报。
“经过法医初步鉴定,死者的死因为外伤导致的失血性休克,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八点到九点之间。”
“死者皮肤大面积被剥离,手腕处颈部脚腕处的皮肤组织都留有明显的淤青,应该死前被大力抓握过。”
“死者头部被利器割下正对着死者下体,下体无暴力痕迹,排除死前X侵,致命伤在腹部,被利器划开后大量失血,左右两颗肾不翼而飞。”
剥皮。
去头。
放血。
割肾。
诡异!
说不出的诡异!
老刑警浑身一震,像是过了电一样,他明白了!
不是谋财,也不是图色,不是矛盾冲突,更不是为情所伤……
剥皮放血,割下死者头颅正对着她的下体,甚至是取走死者的两颗肾,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有着很强的仪式感,凶手绝对是个计划详细缜密的人。
“老邢。”
正当老刑警还在思考着如何破局,按照地上那双血脚印勾勒着大致的凶手画像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