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哈哈,李建国,你老……噗……”
高高瘦瘦的老人笑的前仰后合,话说到一半,刚捡回来的假牙再一次飞了出去。
戴着眼镜的儒雅老人也乐不可支:“我就说让你扶着我点,遇到人我再告诉你,你非说不用,自己不瞎。”
矮个子的老人耳朵一动,顿时就急了:“这咋又各回各家了啊?!还吃不吃了啊?!我晚上饭都没吃,可就等着这一顿了!”
戴着眼镜的儒雅老人脸色一黑:“孙聋子,把正事儿干完你再吃饭!”
矮个子老人直接上手锁喉,直接把儒雅老人的假发薅下来:“赵秃子给你脸了是吧,凭啥就不让我吃饭?!”
“哈……”
高高瘦瘦的老人还没等把假牙安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又笑出声来,假牙再次飞了出去。
急得道袍老人直跳脚,对着殡仪馆的两根柱子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场面一度极其混乱。
“老赵!老孙!你俩疯了吧,怎么还见血了?!”
“李叔!那是刚刷的红漆!别抱那个柱子了,哎呦我这……整一身!”
“孙聋子,你要是耳朵聋你就去治治,听不清还赖别人,还薅我头发是吧?你个龟孙!你薅我假发,我也薅你假发!”
“恁龟孙!恁全家都龟孙!”
“他娘嘞,这句你怎么听懂了?你个狗东西!”
“孙叔!赵叔!别打了!一大把年纪了,这是……不是假发别乱扔啊。”
“钱叔,你假牙在那呢,哎对,在那个草丛里!”
陈岁心累的看了一眼苏幕遮:“老兵?”
“对啊。”
苏幕遮拿着两顶假发,看着几位老人头顶稀疏的头发,沉思了片刻,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老兵不死,只是凋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