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了一具尸体。】

【那女子兴奋地诉说着，在这样的乱世中，粮食金贵如宝石，人命却轻贱如草芥，这种食材廉价，美味，随处可见，同时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第一反应是大声驳斥，然而看着女子低沉的目光，他的目光扫过对方嘴唇上的那抹嫣红，像是口脂一样明艳的晕染开来，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会说出美味这种词了……】

【岁大饥，人相食，这本就是乱世天经地义的道理，而他们所做的也不过是将这茹毛饮血的粗糙手段，变得更精致一些，做成菜，端盘上桌。】

【与女子僵持了几天，看着米袋中越来越少的米，已经空空见底的水酒，他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做法。】

【于是，酒肉楼也从那一天开始起，再度变得络绎不绝起来，似乎恢复了从前的景象，而他们也再也不用为高昂的药钱发愁，更不会因为害怕食物见底而担忧。】

【全城的权贵都在酒肉楼觥筹交错，热闹非凡，酒肉的香气传出很远，正如那女子所说，每天都有饿死的人倒在门口、路边、巷陌，他们的食材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只是，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白胖胖，面色红润，却怎么也看不出一张人脸，反而丑陋的像是一只尖牙吮血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