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瞬间面色一白,脑中已经随着康嬷嬷的话,幻想出了未来的场景,
她慌乱的紧紧抓住康嬷嬷的手臂,声音发颤,“嬷嬷、嬷嬷,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呀?”
“福晋!”康嬷嬷按住她的手,
“福晋您莫慌,单看如今四爷仅仅是伤了脖子,而非祸及性命,便知暂时还无事,”
“要老奴说,您应该劝着点四爷了,您看大阿哥如今的下场,便知晓太子爷并非什么仁善之辈,
“再加上位神女,还不知该如何的神通广大,若是四爷能早日想通,去向太子爷与神女请罪,太子爷念着兄弟之情,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四爷。”
“是、是……你说的对。”乌拉那拉氏拧着手中的帕子,喃喃应和道。
“快、快去寻一尊神女的神像来,摆在小佛堂中,日夜供奉。”
“至于四爷那儿,还需探听下具体情况,本福晋才好张口……”
另一边,毓敏被胤礽带着一路出了京城,到了小汤山,
“孤在这儿有处温泉庄子,你且先梳洗歇息一番,等歇息好了,咱们在叙叙旧。”
胤礽将她横抱下马,温声细语的安抚着。
经过这一路的放空与调节,她其实已经缓和了过来,
况且她毕竟是一个现代人,没有真的做到最后那步,
她自然不会像如今这个时代下的女子一般,觉得名节已失,然后寻死觅活,
权当做被狗咬了几口而已,
这个仇她定是要报的!
“我没事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
眼看庄子门前守门的侍卫们纷纷看过来,
毓敏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扯了扯他的衣襟,低声道。
“怕什么,孤以往又不是没抱过你,孤从前还亲手为你穿衣吃饭呢。”
胤礽不容拒绝的将双手又收紧了几分,
随即冷厉的视线扫过守门的侍卫。
侍卫们吓得顿时收回视线,纷纷下跪垂头行礼问安,不敢再乱瞟。
胤礽冷哼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毓敏踏入院内,
一路抱她进了正房,才将人放在床榻上,
“可有哪里感觉不适的?”
似乎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让她再想起方才的恶心事,他说起话来都小心翼翼的。
毓敏倚在软枕上,仰头望着他,
将近三月没见,却仿佛过了一辈子那样漫长,
漫长到如今再这样仔细看着他,有种恍如隔梦的感觉,
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从眉眼滑到下巴,一寸一寸细细凝视过,
好久不见啊,我的小太子!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心中自以为调节好的酸涩之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用力眨了眨眼,才将那股涩意压下,
“没有,倒是你,多日不见,如今瞧着憔悴了许多,再也不似往日那般俊朗了。”
胤礽也用力眨了眨眼,扯开唇角想如往日般怼她,
张口却是再温和不过,甚至带些许不易察觉的哽咽,
“那怎么办呀?没有你在身边。都没有人督促孤注意形象了。”
毓敏抿唇想笑,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是往日嫌我啰嗦的时候了?”
“哪个敢嫌弃咱们毓敏?”胤礽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口位置,
“你可要快些收拾好,孤还等着你继续盯着孤上进呢!”
“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你没在孤身边,孤可玩的太欢了,那些往日的功课、卷子半点没动,现下早就将往日你教的忘干净了。”
她忍不住“噗嗤”轻笑出声,
“哪有坏学生自暴没做课业的?”
胤礽跟着她笑笑,“不管,孤要快些好起来,好好的,再如往日般教孤。”
他没问她是如何长大的,她也没问他到底有没有忘记过她,
二人手拉着手,相对而坐,温声细语的说着些幼稚的、没用的话,一如往日在毓庆宫,
直至毓敏面上露出疲态,胤礽才抬手抚了抚她的发,转头扬声唤道:
“何玉柱!”
门外的何玉柱听到这声传唤,立即带着早就安排好的两个嬷嬷,四个丫鬟进来,
“好生伺候主子梳洗,若敢惹主子不喜,便提头来见。”胤礽转头冷声道。
“是。”六人齐齐应是,
随后纷纷上前,端水盆的端水盆,取帕子的取帕子。
毓敏却拉着他的袖子没放手,
胤礽拍了拍她的手,将她的额前碎发勾到耳后,柔声安抚着,
“孤就在门外等着,不会离开半步,待会儿你梳洗完,孤便进来给你讲睡前故事。”
就像幼时她给他讲睡前故事一般。
“好不好?”
何玉柱难以置信的抬了下头,似乎在震惊这样温和的语气,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