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栏村,一处民房内。
“若是胆敢泄露咱家的行踪,咱家要让整个牛栏村陪葬!”
脸色苍白的魏忠贤,盘坐在炕上冷冷的看着农户。
吓得农户不断作揖:“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去给咱家弄些吃的,咱家饿了。”魏忠贤道:“咱家看你家有老母鸡,宰了炖鸡汤给咱家补补身子。
两个时辰内不得靠近屋子,两个时辰后咱家要吃鸡。”
农户不敢拒绝,匆忙离去,开始宰鸡拔毛,生怕惹恼了魏忠贤被杀死。
要知道自己家养的大狗看到魏忠贤后,吓得夹着尾巴跑了,至今都没有回来。
“咱家身受重伤,先运功疗伤,伤好之后再去洛阳找福王。”魏忠贤想到这里,便闭目运功疗伤起来。
就在此时,苏尘也顺着魏忠贤遗留的痕迹,追到了牛栏村外。
这是一个有着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却让苏尘无从寻找。
“这位小哥从何而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农户看到苏尘,远远地打了招呼。
但走近一瞧苏尘衣服上都是血,顿时变了颜色。
“别怕,本督乃是东厂提督,不是坏人。”苏尘掏出腰牌,在农户眼前晃了晃。
不识字的农户根本不认识腰牌上的字,但却听到东厂提督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小人拜见公公,不知道公公有何吩咐?”
“本督正在追杀朝廷钦犯,如今就藏在你们村子里。
这里有十两银子,若是谁能给本督提供线索,这十两银子就是他的。”苏尘笑道:“若是无人提供线索的话,那本督就会认为你们村子里故意窝藏犯人,到时候你们村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啊?朝廷钦犯?公公请放心,小人一定会通知乡亲们,寻找犯人线索。”
“小心打草惊蛇,悄悄地询问,声张滴不要!”苏尘不知不觉,一股大佐味儿脱口而出。
农户扛着锄头溜进了村子,很快就有村民提供了消息。
“小人看到有人进入了王老实家里,还看到王老实正在杀鸡拔毛,那朝廷钦犯很有可能在王老实家里。”那村民拍着胸脯叫道。
苏尘把手里的银子扔了过去,村民接住后先是咬了一口,然后呲牙咧嘴道:“多谢公公!多谢公公赏赐。”
“你把王老实叫出来,本督有事要吩咐他。”
“小人遵命。”
很快王老实就满脸惊慌的来到苏尘跟前,明显是被村民告知自己屋里的那位是朝廷钦犯了。
“公公饶了小人吧,小人不知道他是朝廷钦犯啊!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王老实望了旁边村民一眼,哭丧着脸:“小人从小父母双亡,至今还是个光棍儿,小人冤枉啊!”
“打住!”苏尘赶忙摆手:“少来这一套,你只需要把这药混入鸡汤里,端给那家伙喝,本督不但饶了你窝赃朝廷钦犯的罪过,还会赏你十两银子,如何?”
“小人愿意为公公效劳!”王老实激动的磕头道。
很快,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
王老实端着鸡汤走了进去,并且给魏忠贤做了几个青菜。
“小人家里没有米下锅,只有一些菜团子。”王老实面色有些慌乱道。
魏忠贤本来就身受重伤,体力消耗很大,早已饥肠辘辘。
一摆手:“滚出去,别打扰咱家用餐。”
“小人这就走。”王老实紧张的转身就走,生怕晚了半分。
而魏忠贤从王老实进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他一次,根本就没发现王老实脸上那明显的破绽。
把注意力都放在美食上面,很快就把鸡汤和几个小菜都吃光了。
当他吃了一口菜团子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动容之色。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吃过菜团子了?
曾经咱家也是饿的有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忘了本呢?”魏忠贤感慨道:“身居高位锦衣玉食让咱家迷失了自我,若是此处辅佐福王登基为帝,咱家一定要……谁?”
“啧啧啧!真是一条丧家之犬啊!”苏尘走了进来,嘲讽道:“大老远的就听到了犬吠,你这老狗真能跑啊!”
“苏尘?”魏忠贤看清苏尘的模样,大吃了一惊:“你不是死了吗?咱家明明看到你身子都炸烂了!”
苏尘微微一笑:“你猜?”
“哼!看来你身上有什么大秘密,只要拿下你,咱家不信问不出来!”魏忠贤起身,就要动手。
可刚一坐起来,就感觉一阵眩晕,然后五脏六腑传来火烧般刺痛。
“怎么样?雷公鸩的滋味不好受吧?”苏尘轻笑道。
“什么?雷公鸩?”魏忠贤面色大变,捂着肚子又坐了回去:“雷公鸩乃是雷公藤混合鸩羽提炼出来的毒素,无色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