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王承恩喝道。
“东江镇总兵毛文龙有本启奏。”兵部侍郎吴明躬身道。
“准奏。”朱由检一愣,然后来了兴趣。
毛文龙虽然是阉党,但并不妨碍朱由检重用他。
毕竟朱由检需要用他牵制建奴后方,还起到稳定朝鲜的作用。
尤其是袁崇焕督师辽东,更是需要毛文龙制衡。
这才符合帝王的平衡之术。
“东江镇总兵毛文龙请求朝廷补充欠饷,以安东江镇军民之心。
今年东江镇已经出现大量饿死人之事,若是不补足欠饷,毛文龙担心压制不住手下。
生怕发生兵变之事端。
还望陛下能够成全。”吴明说道。
朱由检闻言,并未做出决断。
而是扫了一眼下面大臣们,问道:“不知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朝堂之上,气氛骤然紧张,东林党大臣们闻言,纷纷面露难色,交换着微妙的眼神,显然对毛文龙的请求持强烈反对意见。
不光是反对,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东江军垄断着大明朝跟建奴还有朝鲜的海上贸易,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怎么会缺银子呢?
除非毛文龙是想做个样子给朝廷看,或者是毛文龙听说朝廷重新启用袁崇焕,感到了威胁,想要搞些事情了。
不管是怎样,东林党都不允许毛文龙得逞。
“陛下,臣以为,东江镇之困,实乃其自身管理不善所致,非朝廷补给不足之过。”沈维炳首先站出,言辞犀利:“近年来,朝廷财政吃紧,北方边患频繁,军费开支已是捉襟见肘。
若再为东江镇补发欠饷,恐将动摇国本,影响其他边镇及民生所需。”
“东江镇欠饷若是补齐,那么别处的欠饷是否也要补齐。
若是不补,我大明各处军镇岂不是都要闹事?”邹兴严出列道。
“二位大人所言极是!”礼部侍郎申经孟紧随其后,补充道:“且东江镇地处偏远,难以直接监督,历年账目不清,恐有贪腐之嫌。
若轻易补饷,无异于助长不正之风,于国无益。”
钱谦益更是高呼:“陛下,国之根本在于民,民之根本在于耕织。
东江镇之事,当从长计议,以改革军制、整肃军纪为先,而非一味依赖朝廷输血。
否则,今日补东江,明日西陲又告急,国库何以为继?
现如今辽饷为重,东江镇次之,不可主次不分啊!”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附和之声四起,不是东林党的大臣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认为,毛文龙作为阉党一员,本就不得人心,其请求补饷更是动机不纯,实为借机扩充个人利益。
当初朝中还有九千岁魏忠贤给毛文龙站台,现如今朝中无人支持,毛文龙却还想着捞好处,怎么可能让他实现。
其实在魏忠贤倒台之后,朝中很多大臣都如苏尘一样,朝着毛文龙伸出过橄榄枝。
但毛文龙却都一一回绝,并且狮子大开口,想要薅羊毛。
可没有人是傻子,愿意养肥了毛文龙而自己却没有好处。
朝堂之上从来都不是一言堂,反驳型人格到处都有。
在大部分大臣反对毛文龙之时,也有少数大臣持不同意见。
礼部尚书徐光启眉头紧锁,缓缓说道:“陛下,东江镇乃我朝抵御建奴之重要屏障,其战略地位不可小觑。
若因欠饷而致军心涣散,恐生不测。
臣以为,可暂调部分内帑,以解燃眉之急,同时派遣钦差大臣前往东江镇,彻查账目,严惩贪腐,确保朝廷恩泽真正惠及将士。”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争论的漩涡。
一方坚持财政压力巨大,不可轻言补饷。
另一方则强调东江镇的战略重要性,及时补饷以安军心。
双方各执一词,气氛剑拔弩张。
朱由检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群臣。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关于东江镇补饷的问题,更是朝堂之上各派势力的一次角力。
他必须谨慎权衡,既要考虑国家的长远利益,又要顾及朝堂的稳定。
而提出调用内帑来补充欠饷,更是让朱由检暴怒。
自己穷怕了,抠抠搜搜过日子。
就连龙袍都缝缝补补,跟周皇后都开始吃咸菜了,竟然还有人打内帑的主意。
一想到周皇后在宫里织布来补贴内帑,朱由检看向徐光启的眼神,就变得冷了下来。
内帑乃是他的逆鳞,岂能触之?
徐光启这个人朱由检调查过,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