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禩端起酒杯,自酌了一口;“若只是还账,我何至于如此为难。所有兄弟加起来也没那几个老臣欠得多。老十欠的最多,也不过十几个,我虽不富裕,也能帮他过关。你们知道我,公义、私情,我每次不是都顾圆满了。”
“只是这次,这次实在是……”胤禩哽咽难言,落下泪来。
一向端庄自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八贤王,竟被逼的落泪。胤禛和胤祥十分震惊,赶忙去劝。
老十三最是讲义气,老八对待兄弟素来宽厚,哪家有困难,让他知道,定会帮忙。老十三也受过他的好,只是实在看不惯他身边围着的老九、老十,还有揆叙、鄂伦岱、阿灵阿、王鸿绪等一干子乌鳖杂鱼混帐王八,这才与他日渐疏远。
如今见老八被逼到这般境地,侠气顿起,一拍胸脯道:“八哥有什么难处,我老十三能帮忙的,定不会旁观。”
胤禛漆黑的瞳仁盯着胤禩,心道,果然是宴无好宴。自己和十三弟一下船就被拉到这里,对京城的形势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这位八贤王又要耍什么幺蛾子。
他揣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定下主意,今天胤禩说什么他接什么,接什么放什么,一句准话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