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人!当初承诺过我们的事情,难道都忘了吗?”
脱鲁忽察儿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恨不得要吃人一般。
朱棣闻言,眉头一挑,冷冷地问道:“我承诺过你什么?”
“你……”
脱鲁忽察儿气得浑身发抖,说道:“当初你起兵靖难,被你侄子打得落花流水,是你亲自来到大宁,从我们手里借走了三千骑兵。你当时承诺过,若得天下,便将大宁之地赠予我朵颜三卫!”
朱棣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可有凭证?”
脱鲁忽察儿被这一问,顿时哑口无言。
这种事哪里来的书面凭证,全都是口头上的约定,如今对方翻脸不认人,又能如何?
“哼!”
朱棣轻哼一声,继续说道:“本王行事,向来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你若是想借此事来诋毁我,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脱鲁忽察儿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朱棣,你忘恩负义,长生天会惩罚你的!”
朱棣却不以为意,淡淡道:“你们信奉长生天,说什么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可本王好端端就在这站着,为何没有受到惩罚?”
“你……你不得好死!”
“本王先杀了你!”
朱棣一声令下,郑亨带人将脱鲁忽察儿押下去,一刀砍了。
“殿下,人已经杀了,现在怎么办?”
朱棣四下看了看,满心欢喜,说道:“本王现在有地盘,有军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朱允熥那小兔崽子报仇了!”
郑亨皱眉道:“殿下,您可别想不开。”
朱棣顿时不悦,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打不过他?”
郑亨点头道:“是!”
朱棣:……
郑亨解释道:“吴王坐了天下,派出宣慰使对北方各省进行宣慰,安抚百姓,减轻赋税,兴办学堂,修路架桥,改善民生,收复土地的同时,也在收服人心,恕我直言,现在人家是民心所向,殿下根本没希望。”
“本王有那么差吗?”
“殿下并不差,只是吴王太高明了!”
朱棣闻言,越想越气,说道:“本王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孩子心机竟然如此之深,比他那个废物兄长心眼多太多了!”
郑亨说道:“殿下还是先在此地站稳脚跟,争天下之主的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急不得。”
“你说得对,唉!”
朱棣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摊开舆图,指向北方。
“如果能将鞑靼吃掉,本王就打垮了整个北元朝廷,功劳堪比太祖皇帝,威望绝不会输给朱允熥那小子。”
郑亨摇了摇头,说道:“鞑靼部已经在集结重兵,我们刚刚拿下朵颜三卫,短时间内不宜大动干戈,如果和鞑靼正面交锋,就算能取胜,必定损失惨重,绝非明智之举。”
“若不吃掉鞑靼部,本王如何与朱允熥争天下?”
“殿下有没有考虑向东发展?”
“向东……”
朱棣在舆图上看去,东边是建州女真。
“女真人还不够本王塞牙缝的,不值一提!”
“殿下不要忘了,拿下建州三卫,继续向东,就是朝鲜国!”
朱棣闻言,身躯一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朝鲜国的位置。
朝鲜国是朱元璋钦定的不征之国,不过,事到如今,顾不上了。
只要打下来有好处,那就打吧,以后给老爹上坟的时候,多烧点纸钱意思意思得了。
郑亨继续说道:“就算先不打朝鲜国,我们可以拿下整个辽东,从辽东到中原,只有山海关一条路,这里易守难攻,我们打不过去,吴王也打不过来,等殿下将整个辽东收入囊中,再寻找时机出关,便可与吴王一决高下!”
“妙极,妙极!”
朱棣眼睛直了,拍手称赞道:“拿下整个辽东,进可攻,退可守,就算本王在此处登基,朱允熥那小兔崽子能奈我何?”
朵颜三卫的驻地是一片草原,虽然广袤,却不适合耕种。
这里的百姓,也就是牧民,平日里以放牧为生,牛羊肉虽然好吃,但是贵啊,还不稳定,哪有粮食来的实在?
辽东却不同,那里是平原,可以耕种,相当于有了稳定的粮食供应。
等到兵强马壮之时,只需要三五年的时间,便足以拿下整个辽东,再顺势拿下朝鲜,山海关以北的土地尽入我斛中。
等到那一天,便可以整顿兵马,挥师南下。
“辽东之地,本王志在必得,那就先拿建州三卫开刀!”
郑亨却摇了摇头,说道:“建州三卫不构成威胁,殿下只要想吃,随时都能吃掉,当务之急是修建一处驻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