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满的船队正在向着木野港进发。
根据先头部队回禀,韩王虽然派出舰船抵抗,但是,作战力量很有限。
“木野久困,粮草断绝,士气涣散,正是我军一举拿下之时!”
舰船之中,众扶桑将领一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阁下之言极是!那帮明狗,困在木野,前无去路后无援兵,已是强弩之末,我军正当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攻其不备!”
“不错!我军只需严防死守海岸线,截断明军补给,自生内乱,届时一举歼灭,易如反掌!”
足利义满闻言,更加春风得意:“很好!眼下正是我军击溃明军的大好时机,定叫那朱松小儿束手就擒,俯首称臣!”
言罢,他一拍桌案,下达军令:“即刻通知水师,在木野外海严阵以待,凡是过往船只,一律格杀勿论,饿死那帮狗东西!义嗣那边,务必昼夜不息,直叫他们片甲不留!”
足利义满是個极谨慎之人,即便占据优势,他仍然不愿主动出击。
明军肯定缺粮,坚持不了多久,只要义嗣持续攻城,待明军人困马乏之时,再突然出手,便可一举拿下。
正说话间,忽听帐外一阵嘈杂喧哗。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水手跌跌撞撞冲进舱内,神色极为惶恐。
足利义满不悦道:“出了什么事?”
“海面上,海面上……出现大量不明舰船!”
足利义满霍然起身:“什么船?你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水手颤声道:“回将军阁下,小的适才在塔上瞭望,却见海天交接之处,一支庞大的舰队,不下百艘!”
足利义满神色凝重,缓缓坐下来。
整个扶桑国的舰船都在自己麾下,海上突然出现如此规模的舰队,只有一种可能,大明的援军到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
众将领已经在交头接耳:“莫非是大明援军?”
“这般规模的舰船,从下令到出征,至少几个月时间,他们怎的来这么快?”
“莫非是木野守军的诡计,想要扰乱军心?”
“木野哪来的百艘舰船……”
事实已经很清楚,这些船就是大明援军。
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足利义满冷笑一声,眼神森然:“大明援军尚未靠岸,便已令你们如此胆寒?真是窝囊之至!我扶桑雄兵,岂能被区区援军吓破胆?只要速速截断明军后路,便可一举击溃来犯之敌!”
众将领纷纷道:“将军阁下英明!”
“传令下去,命义嗣继续攻城,务必在援军登陆之前,攻下木野!吾亲率水师,于外海迎击来犯之敌!”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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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汪洋之上,明军水师正在快速航行。
点点白帆,如同洒落人间的星辰,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船头高高扬起,劈开层层巨浪,尽显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众将士听令!”
一声洪亮的呼喝,在海风中激荡回响。
为首那艘大船之上,一个魁梧的身影正昂首挺立。
此人一袭铠甲,头戴银盔,红色披风在海风中猎猎作响,甚是威风。
正是此番亲率大军驰援的兵部尚书铁铉。
“贼寇大军就在前方,全军戒备,随时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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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舰队也已严阵以待。
足利义满端坐于主船之上,目光如电,扫视着茫茫大海。
“将军阁下,敌军人多势众,是否正面迎战?”
足利义满还在思考,打不打?
敌方战力不明,打的话没有胜算,可是,不打的话……
如果让援军顺利抵达木野,解了木野之困,再想剿灭,就更难了。
“迎敌!”
终于,足利义满做出决定。
这已经不是小规模交战了,是两国之间的国战!
一声令下,扶桑战船尽数列阵,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战鼓雷鸣,旌旗猎猎。
两军遥遥相望,剑拔弩张。
明军阵中,一艘艘战船破浪前行,高大的船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煞是威风。
船舷上,密密麻麻的火炮炮口探出头来,森然林立,令人望而生畏。
士兵们手持火铳,或端坐船头,或巡视甲板,做好战斗准备。
扶桑的战船也已列阵完毕,黑压压一片,气势汹汹。
他们的船只体型较小,但胜在轻便灵活,且数量众多,俨然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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