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先要找到长史刘延景当堂对证,才能抓住真相的一角。陈沧不敢怠慢,连忙找到了刘延景的住处。
“敢问小郎,刘长史在吗?”
“某是从京师来的,有一位京师的故友托某给长史带一封信。”为了说服那看门的小厮,陈沧还特意摆出了一副笑脸。
为什么不能直说呢?
那京师的官员成百上千,随便假托一个很容易的。然而,陈将军却不能这样做。
假托才更加容易被刘延景看出问题,万一刘长史根本就不认识这么一号人,不是连人都还没见到就暴露了吗?
那小厮将陈沧上下打量了一遍,却也没瞧出有什么问题来。
“你等着。”
好家伙!
真在啊!
那小厮小跑着去送信,可他却不知道,他这个口信一传进去,他家郎君可就要完蛋了!
长史府中,刘延景正抚琴闲坐,其实,他的琴艺一般般,这把琴放在这里,也不过是充当附庸风雅的道具而已。
小锅冒着热气,刘长史刚想喝杯茶,却见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拱手禀道:“长史,京师来了人,说一位故友送来了书信。”
“故友?”
“是谁?”
没名没姓的,也来通报?
刘延景没太在意,那小厮爽快答道:“那人没说,不过我看那人周身的气质,确实像是京师的人。”
“他虽然挺客气,但却有一副不怒自威之相。”
京师的人?
还看起来不是凡人?
那会不会是……
刘延景并未应声,却把小厮撇在一边,连忙出去见客。
而当陈沧看到那匆忙的身影的时候,顿时便笑了。
“微臣见过上差,上差请里面一叙。”
那小厮后面追出来,看到刘延景毕恭毕敬的样子,登时就傻了,这是何方神圣?
竟然能够让长史如此跪舔?
刘长史不只是在跪舔,最可悲的是,他还舔错了人。
陈沧打量着全须全尾,看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刘延景,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长史,你居然还能出来?”
“你不是被杞王殿下毒打好几天了吗?”
刘延景大惊:啊……这!
不等他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应,抬腿便想跑。
可金吾卫在此,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虽然陈沧只有一個人,但一个人,亦是天罗地网!
呔!
哪里跑!
…………
山洞哪里找?
慈州城外,磁山下。
这磁州城外的地形地貌,张仁祎赶进城之前就已经约略看过了,大多数都是土山包。
极少有那种可以出现山洞的高山,大山。
距离磁山不远,只有一座大山,想来也是磁山在滏阳境内的一座分支。
出城之后,张仁祎当机立断,没有在其他的地方浪费时间,而是直接去了磁山附近。
反正都是撞大运,还不先抓大目标来碰?
虽是撞运气,但张员外显然也不是那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快马之下,他也没有放弃四处观察。
很快,就在山脚的土路上遇上了一位上山采樵的老汉,张仁祎连忙下马,迎了上去。
“老翁好啊,请问,这山上有山洞吗?”
老汉已经年过耳顺,对这城里人的穿着打扮太熟悉了,一看这两人从气质到气味就和这滏阳县城里的没有半点相同。
“两位是从长安过来的吧!”
“找山洞做什么?”
“难道,要开矿?”
一眼被瞧出身份,张仁祎颇有些不好意思,却又道:“老翁误会了,我们啊,是替朝廷办差的,朝廷听说,这山上有灵脉,便想来寻一寻。”
“灵脉?”
老翁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却还是回身向上指道:“往上走,一直到半山腰的西边就有一个,那是最大的,我们这里的人祭山神的时候,就会去那里面摆祭坛。”
“你们要是找山洞,估计就是那里了!”
“你们现在要是去可就赶巧了,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山洞里热闹的很,几乎天天都有吹鼓手到里面去祭拜,吹吹打打的,好多人呐!”
张仁祎眸光一聚,瞬间就沉下了脸:“天天都有祭拜的?”
“有塑像吗?”
“祭拜是有的,但有没有塑像我就不清楚了。”
“你们上去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老汉走了,把张仁祎的心也带走了……
“不会真的是杞王殿下的人吧!”陈海有些担忧。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