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争取半路就把太子找回来。
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十分着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位朝廷来的郎官,他送来的消息,必定是对太子不利的!
是谁?
到底是谁?
是天皇?
还是天后?
究竟是谁要害太子殿下?
阿史那伏威绝对不允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
为了太子,他什么都不怕,他是异族将领,和那些行走在朝堂上的大臣也不同。
阿史那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豁出这条性命,他也要进京抗旨!
他一定要面见天皇,保住太子!
阿史那相信,经历了那一场鄯州保卫战,不只是他,契苾何力、陈沧,陈海兄弟,他们这些将领,都会和他保持一样的态度。
一旦太子殿下出现任何危险,他们都会全力以赴,营救太子!
想到那一日太子在鄯州城的辛劳,想到他于千军万马之前,射中了敌军主将赞多布的精妙箭法,阿史那就瞬间上头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向那郎中怒目而视:“说!”
“你是不是天后的人!”
在阿史那的心里,天后就是那种心机婊,她对自己的儿子,没有半分慈爱,想当年,李弘也好,李贤也好,都不过是她站稳中宫之位的工具而已。
而现在,她已经将这个位子牢牢的握在手中,别说是个天后,就是天皇的位子,她也敢觊觎。
她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裴炎就是天后的人!
这可是太子亲口说的,如假包换,裴炎也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居然又来了这么一个郎官,连自己的来意都不肯说清楚,这让阿史那如何能相信?
“天后?”
那郎中眼中露出精明的光,上下打量着这位莽撞的将军。
却翩然笑道:“阿史那将军,你误会了,我不是天后的人。”
“此番前来,是奉了天皇的命令,天皇急于了解殿下在战场上的情况,等不及战报,这才派我前来查看的。”
“我和几位将军一样,都是心向大唐,忠于大唐的,我怎么可能陷害殿下?”
“若是我只想弄一份露布,那么,你们说的我都可以照着写,然后,快马加鞭的呈递给天皇也就罢了。”
“可是,听了你的话,我对殿下的风采也是仰慕的很,很想亲自见他一面,再来书写。”
“所以……”
“还请将军不要误解。”
阿史那惶惶然坐下,不可置信道:“竟然只是为了这样的小事,天皇就把郎官给派了过来?”
“是啊!”
“不瞒将军,天皇召见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要见到太子殿下,确认他还健健康康,完好无恙,天皇非常挂念太子殿下,唯恐他在战场上有一点点伤损,所以,是将军误会了。”
想起当日,天皇亲自召见的时候,李治那眼含热泪的样子,郎中就心中发笑。
大丈夫当仗剑走四方,这个战场,要么就不要去,既然去了,那就免不了要受伤,天皇又何必如此?
再说,前线的消息必定会源源不断的送到大明宫,天皇却非要额外派人过来,连等都不肯等。
这种行为,简直是……很难评。
“那,就有劳郎官了!”
“还要再跑一趟肃州。”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在鄯州城毫发无伤,还请天皇放心!”阿史那俯下了身子,十分虔诚。
既然郎官说了,务必要见到太子,确认他没有受伤,这才算完成任务,那没有太子在的鄯州城,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任务了。
郎官满意的点点头。
确认过眼神,大家都是天皇的人,大家的心,都是忠于李唐的,这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天后:你们礼貌吗?
我难道就不算李家的人了?
算啊,都算的。
我们是想算,奈何天后你好像并没有把自己当李家的人,那我们能怎么办?
阿史那口口声声说郎官是天后派来的,这样的污蔑,听到郎官的耳朵里,却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
非但没有指责阿史那,甚至就全当没听见。
坦然绕过去了。
这就是李唐忠臣的接头暗号啊!
在鄯州城逗留一天,毫无建树,这样的结果,让郎官也是闷闷不乐,幸好还有肃州。
但他也怀疑,肃州那边,太子的消息就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吗?
会不会又生出什么枝节来?
郎官真是很担忧啊!
最关键的是,除了一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