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也好,朝廷也好都是看得到的。”
“要不是信任你,也不会把河州这样重要的地方交给你,现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把盘踞在河湟四州范围内的残余吐蕃势力,全都扫平,我们要把河湟四州的地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让吐蕃不敢再窥视!”
李贤虽然对待下属温文尔雅,但是一旦提到军事上的事,又端的是一副义气干云的模样,李氏兄弟全都被他带动,连连点头。
“殿下若是看得起末将,这件事就交给末将来办,末将在河州驻守已经一年有余,对此处的地形地貌,敌军囤聚的堡垒十分清楚,保证完成任务!”
见李多祚主动请缨,李贤便满意的笑了:“李将军,我正有此意。”
“你两兄弟都是我大唐的忠臣良将,我呢,出征也有些日子了,大的战役都已经打完了,现在肃州已经在我军实际掌控之下,不过,守军还是有些少,幸而城内的吐蕃将士都已经被我军扫荡干净,短时间内,他们也无法再生事端。”
“你呢,就在这四州之内专注清理吐蕃残余,我手下的士兵,再拨出一半给你,可以给你增强兵力。”
“剩下的人,我要带回长安去,现在,肃州虽下,可甘州还在吐蕃的掌控之中,若想拿下来,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充沛的体力,这些我手下的这些兵已经不能胜任了。”
“依我看,不出三个月,圣人就会派兵平定甘州,不过,那时候,我是不会再带兵出来了。”
“这件事,就要交给契苾何力将军了!”
李贤看向老将军,契苾何力也应和的点头:“殿下放心,老夫一定不辱使命。”
“李将军,莪们大概要在河州休整几日,这些事宜就要你来操心了。”
要住宿?
这还能有问题?
我河州城缺的,从来都是援军,不是粮食,别说是一万人,就是两万人,咱也养得起。
李多祚兴奋的连连点头,一口应下,说着就要去准备,虽然河州城里粮草充足,但这可是太子殿下,能吃普通的吗?
可不得张罗一桌好饭?
李贤也是真的累了,长途奔袭,多地辗转,一路不是在骑马,就是在步行,谁累,谁知道啊!
遭不住,真心遭不住了。
必须要在河州城休整一段时间,再启程会长安去,否则,人还没到长安,恐怕就累趴下了。
然后,李贤就成为了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位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回军路上的大唐太子了!
丢人!
着实是太丢人了!
“还有一点,李将军,还有一个人,我要交给你。”
听说太子殿下另有托付,李多祚连忙将手里的差事全都停了。
好家伙!
这还不停,等着什么呢?
“殿下尽请吩咐!”
看到李多祚信心满满的样子,李贤就浑身不舒坦,尴尬的要命。
哎!
这件事啊!
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烦!
在李贤的带领下,李多祚怀着满腹的疑问,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在城里。
现在,吐蕃士兵几乎都已经被冲散,大部分都投降了,有小部分大约是走其他的小路,各奔东西。
人数不多,唐军也没有意愿继续追缴。
反正呢,他们也跑不远。
反正呢,唐军对四州的管控还没有结束。
总有他们落网的一天,不必操心。
吐蕃人退走之后,城里的秩序也迅速恢复,因为连日以来的战争,城中到处可见断壁残瓦,还有死伤的百姓。
李贤走在路上,看到这样的情景,心脏还是不免被揪紧了。
在战场上,他明明是杀伐果决的大将军,面对着千军万马,他杀入敌阵,抄起长刀,干掉敌军犹如砍瓜切菜,那是一点都不虚的。
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一个人,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都不奇怪,包括杀人也一样。
在战场上,无论你杀掉多少敌人,你也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一点也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
因为,那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一旦对敌人心软,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放对方活着,那么,死的就只有自己!
谁会那么傻呢?
当然是弄死敌人,自己活命了。
可现在,场景已经转换了,河州城里的百姓,都是唐人,看到他们死伤,身为大唐的继承者,虽然是挂名的,但还是不免有些伤感。
每当战役兴起,最无辜受害的,还是平民,他们的死伤,似乎没有任何人会在意。
可这似乎又是天理,无可辩驳。
希望,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唐可以守护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