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他胡惟庸便是想欺辱朱雄英年龄小,笃定了这位生在皇宫的太孙殿下不知道世事艰难。
五千两不多,
但这就是开个口子。
这个口子一开,这位皇太孙殿下在朝堂之上的口风就不可能硬了。
毕竟...你对前朝余孽‘春风和煦’,对本朝官员‘横眉冷对’,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胡惟庸的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然而,
对于胡惟庸的‘好心谏言’,朱雄英眉宇一挑,没好气得开口道:
“你怎么还站在这儿?”
此话一出,胡惟庸瞬间尴尬。
这一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呈上来就可以了,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事儿是你有资格讨论的?
堂堂大明中书省参知政事,怎么说也是从二品的官员,放谁眼里都是朝堂重臣,此刻在朱雄英的眼中,却只是个在门口小桌子批阅奏疏的‘低等官员’。
“是...臣有错。”
胡惟庸连忙退下,眼神之中的恨意满满。
主要是..他现在,确实不太够资格。
三位国公自然不用说,就连杨思义这个户部尚书,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正二品官员,他这个参知政事,差了这么半级啊!
杨思义深吸一口气,嘴唇略微啜嗫,却怎么也无法将‘殿下,允了吧’这句话说出口。
不是舍不得银两打水漂,纯粹是不忍心看着这位皇太孙殿下低头啊。
李善长面色不变,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提了谏言之后,此事便与他无关了一般。
朱雄英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之中泛起杀意:
“我大明向来仁德。”
“既然他们说思念亲人,这五千两..”
“给了!”
最后两个字,如同玄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