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羊腿?”
朱雄英这个‘惩处’说出来以后,齐德傻眼了,傅友德笑了,蓝玉挺胸膛了!
一众淮西武将,此刻差点欢呼出声!
如此殿下,当真是合乎胃口啊!
“是!”
“殿下的吩咐,俺就算是撑破肚皮,崩了牙,定然也不会留下一点骨头!”
傅友德咧着嘴大笑‘领惩’。
开玩笑,他们这帮子泥腿子,当年最苦的时候还想啃羊骨头?做梦呢吧!
那踏娘的树皮都是要打架抢的!
“殿下!此举乃是包庇啊!殿下!”
齐德高呼出声,而后气血疯狂上涌,竟是直接怒火攻心,晕厥过去。
如此景象,令得文武百官皆是一惊!
不少官员看向齐德的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古怪。
你齐德一个礼部主事,从五品官员,在应天府一块牌匾砸死十個人,三个是你上司,干嘛要在朝堂上招惹最不好招惹的两个人?
一个是莽夫傅友德,另一个更可怕!手段狠辣的皇太孙殿下。
这不是找不痛快呢吗?
李善长面色阴晴不定,抬眸看向朱雄英。
他就想看看,这位皇太孙殿下到底如何收场!
不但堂而皇之包庇傅友德,而且还气晕了齐德!
岂料,
“呵!”
朱雄英笑了:“这年轻人睡眠就是好,倒头就睡!”
此话说出,群臣皆是嘴角一阵抽搐!
殿下,您才十岁啊,说这个礼部主事齐德是年轻人,真的合适吗?
还有...
这真的是睡觉吗?我们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但是!”
然而,
朱雄英话锋一转,面上笑意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满是冰寒:
“你齐德是何身份?想在哪里睡觉就在哪里睡觉?”
“今天能选睡觉的地儿,明天就能选睡觉的人!”
“西厂何在?”
一声大喝,立马有西厂中人走入奉天殿内,恭敬行礼:“拜见殿下!”
朱雄英一摆手:“拖出去,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跪着!”
此话说出,礼部尚书崔亮缩了缩脖子,什么都没说。
他可不是根正苗红的红巾军出身,元朝之时,他便是浙江行省的小吏。
这事情的根苗在杀北元余孽,他贸然开口,这皇太孙殿下万一迁怒,岂不是....
自个儿也危险了?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噤若寒蝉。
说白了,他们对于傅友德的惩罚不在意,依照朝堂礼仪,这位颍川候也就是被拉出去廷杖二十。
这皮糙肉厚的,廷杖二十跟吃烤羊腿有区别吗?
群臣在意的是....朱雄英!
这一系列的杀伐果断,让他们如何也不敢轻视这位皇太孙殿下了。
况且...此事的起因便是北元。
他们若是多言,待到洪武陛下巡游归来,会不会计较自己是否‘挂念前朝’?
如此敏感的话题,除了齐德这种愣头青之外,还真没人敢碰!
朱雄英嘴角微微勾起。
“继续议事!”
四个字吐出,等同于将此事落下帷幕。
他不是没有说辞,此番就是故意的。
一个齐德,从五品官员,
若是这就有人站出来跟他这位皇太孙殿下‘针锋相对’的话,他就要好好思考‘清洗’的问题了。
户部尚书杨思义轻咳一声,而后缓步出列:
“启禀殿下,驿站增设之事,臣昨夜已然计较。”
“增设之事,当分三次递进!每次增设一百驿站。”
“民用则为邮,商用则为通,国用则为政!”
“臣谏言,邮政通,三字为名!”
杨思义这一番话说出,群臣皆是一阵蒙圈!
驿站?
怎么又说到驿站了啊?
礼部尚书崔亮心中咯噔了一下,暗道完蛋!
怪不得这位殿下今日如此行事!
这就是要先亮刀立威,而后挥斧开道啊!
狗日的主事齐德,撞上去了啊!
自古成事者,先要成其势!
而这种惩处的势,正是准备实行一向新政策,敲打有‘反对’之意的人啊!
“此名甚好,说下去。”
高台之上,朱雄英看着群臣的反应,甚是满意。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讨论这件事,而不敢贸然反对!
驿站牵扯的事情,人,实在太多了,没有威慑,这帮子家伙吵吵半天,岂不是将人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