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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噗通!”
一道道跪地之声接连响起,百官下跪,纷纷陈言:
“娘娘乃是后宫之人,便涉商贾,也无违朝堂之政,何须自罪!”
“御史台殿中侍御史涂节,风闻胡言,罪无可赦,娘娘无过!太孙殿下无过!”
“臣谏言,赐死涂节!”
“....”
一道道哭喊声响起,这是群臣发自内心的想法!
特别是御史台的御史,声音犹为响亮!
该死,这个狗屁涂节,就是他们的同僚啊!要是让洪武陛下知道,御史台的御史直接‘弹劾’了皇后娘娘,他们御史台还想要有好日子过吗?
就连李善长和胡惟庸,此刻也是浑身惊悚之意,连忙开口!
皇后娘娘罪己?这要是真的写了,不出三天,洪武陛下和太子殿下,能硬生生从扬州急奔回应天府,然后就是整个朝堂的血流成河!
惹了朱标,可能罢官了事,惹了朱元璋,杀了便完了。
但若是真的惹到了皇后娘娘,那绝对是太子殿下递刀,洪武陛下提刀,硬生生将你家中九族杀个干净!
对于群臣的哭喊,玉儿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对着朱雄英微微行礼,而后将那懿旨交给雨化田。
朱雄英看着满朝文武哭喊模样,又看了看那懿旨,心中没由来的一股烦躁之意!
就是这帮子没事儿找事儿的混账玩意儿,将自己奶奶都惹恼了!
“哭!”
“你们接着哭!”
朱雄英大喝一声,目光炯炯,扫视群臣!
这一声,令得群臣哭喊,戛然而止,不明白这位殿下究竟是何意思。
“李善长,你不是要禀报给皇爷爷吗?”
“写,今天就写!若是你那送密报的马不够快,孤为你特定八百里加急!”
朱雄英看向李善长,眼神之中满是冷意。
此话说出,李善长顿感自己头皮发麻,连忙开口道:“启禀殿下,中书省向来为陛下禀报朝堂政事,此乃陛下所定!”
“老臣无任何私心,只是秉公办理罢了!”
饶是逆境之下,李善长的老狐狸的心思依旧灵活。
服软,但不露怯意,咬死了一个‘公事公办’,也咬死了一个‘陛下所定’!
如此小手段,自然瞒不过朱雄英的眼睛。
不过...
他不屑追究!
现在...他还有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情!
“退朝!”
朱雄英冷声开口,而后也没等群臣们反应过来,便是直接径直离开。
如此模样,引得朝堂之上的官员,尽皆面面相觑!
完了!
全踏马完了!
这一下,太孙殿下生气了,皇后娘娘是否听他们的哭喊,罪己与否都不知道!
“都是那个狗屁涂节!劝的什么谏!”
“劳资今晚就去他府上,杀了他全家!”
一道怒喝声响起,傅友德直接振臂一呼,双目通红如火!
他是真的怒极!
如果说,劝谏太孙殿下,他是维护所以生气的话,那涉及到了皇后娘娘....他傅友德就是起了杀意了!
多少次,他们这些淮西的弟兄犯点小错,惹怒了上位,都是皇后娘娘为他们说好话!
那时候打仗拼杀得狠,饶是胜利了,身上都负伤甚多,这位皇后娘娘也会带着伤药过来。
好几次!他老傅身上的伤口都能见到白骨了,自个儿还没觉得怎样,皇后娘娘就哭了。
按照皇后娘娘当年说的话,他们这些个弟兄,那就是上位的弟弟,看到弟弟受伤,哪有嫂子不难受的!
现在....
狗日的涂节,逼得皇后娘娘发了懿旨来奉天殿,这股子气,怎么消?
“杀了涂节!”
“狗日的,便是陛下定我一个枉杀的罪名,我陈三刀也认了,无外乎就是掉脑袋,一命换一命,劳资为皇后娘娘死,不后悔!”
“放你踏娘的狗臭屁!就你!没那个资格!俺去!”
“....”
一道道怒喝声响起,武将集团,竟是齐齐朝着门外走去。
那股子模样,当真是要朝着涂节府上,奔着砍人去的。
再细看一下,甚至其中还有许多的文官,也跟着一起去!
谁说读书人没硬骨头的?
李善长艰难得伸手,扶住柱子,以保身体不倒,看向胡惟庸的眼神之中,满是怒火,仿佛就是在说:‘胡惟庸啊胡惟庸,此事也不调查清楚,怎么就招惹了皇后娘娘!’
胡惟庸羞愧低头,此刻心中已经慌成一团乱麻。
“这便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