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了,发财了。”
回到东宫刚躺下没多久,朱瞻均就进入了空间,把夏元吉和张白圭召了过来。
夏元吉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咧嘴大笑,嘴里一直念叨着发财了。
朱瞻均直接泼凉水道:“想想北征,想一想交趾,想想修建的紫禁城,想想疏通大运河,我听说羌族要征讨,你再想想这两年就要回来的郑和。”
原本一脸喜色的夏元吉,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
“殿下,您就不能让臣高兴一会儿。”
朱瞻均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旁边正和朱标说话的张白圭。
“让沈念再审一下那个张安,这小子不老实,徐景昌说他没有拿过修堤坝的钱。”
为了确保人证安全,朱瞻均并没有将张安带回来,所以再次询问,还需要让张白圭派人去。
张白圭眉头一皱,点头道:“我回去就叫他严加审问。”
“还有,他们的地契已经交出来了,我从我爹那里拿到了,你按照名单把地收回来,那些卖身的百姓,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成为军户。”
一连交代了好几件事,朱瞻均才问道:“开垦情况怎么样了。”
“有了咱们提供的耕牛和农具,在工分和各种奖励的诱惑下,目前已经开垦种植一小半了,预计月底之前完成种植。”
“根据要求,2/3种麦子,剩下的地都在养着,等天暖和一点,雨水充足了就开始种红薯。”
“太好了。”一旁听着的老朱脸上露出了笑容。
按照他所知的规划,今年凤阳到秋收的时候,只要不遇到天灾,绝对是一场大丰收。
朱瞻均点了点头,看向了夏元吉:“你们那边,是怎么商量徐景昌他们安排的。”
被朱瞻均泼了几盆凉水,从兴奋中恢复过来的夏元吉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如果现在传过去,只会影响大军的军心,打算将此事暂时压下来,等陛下北征回来再讲。”
“现在军队到哪了?有没有跟鞑靼人接触过。”
夏元吉摇了摇头:“北边的雪还没化完,军队这段时间刚出发,根据兵部的预测,与敌人接触,至少要到三月中四月。”
“如果战斗顺利的话,七月到八月就会结束。”
朱瞻均嘴角扯了扯。
现在才二月中,老爷子要到七八月份才能回来,按照老爹的想法,徐景昌他们至少要再关五个月。
但只是片刻,朱瞻均就不在意了。
关几個月也好,好好的削削这帮家伙的傲气,省得以后再惹出麻烦。
简单的调整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朱瞻均便结束了这场简单的会议。
“殿下,出事了,张安死了。”
天才蒙蒙亮,朱瞻均还在睡梦中,张白圭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朱瞻均瞬间出现在空间中,皱着眉头询问张白圭:“谁下的手。”
张白圭皱着眉头回道:“不清楚,昨晚臣派人去交代沈练,让他重新提审张安,询问河堤贪腐的问题。”
“但我派出去通知的人,好久都没回来,臣以为他们在那里等着。便没多想,休息了。”
“臣刚才起床去办公,碰到了早起练功的沈炼,询问他审问的结果。”
“结果他却一头雾水的告诉臣,他昨天根本就没有收到审问的消息。”
“当时臣就觉得不对劲,我们两个就立马赶到了大牢。等赶到的时候,张安已经死了,根据仵作检查,死亡时间应该就是臣昨天派人通知沈练之前。”
“臣派去的人也死了,尸体满身酒气,仵作探查是死于醉酒”。
“也就是说,在咱们这边要重新审问的时候,人家那边已经下手了。”
朱瞻均紧皱着眉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是昨天晚上才从徐景昌口中得知,张安有可能是乱攀咬,才让沈练重新提审张安。
就算京师这边有人知道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过去。
“你有什么看法?”
朱瞻均询问着张白圭的想法。
“堤坝贪腐伸手的人绝不止张安,其他负责监工以及派人的各衙门都肯定有参与。”
“徐景昌等勋贵,都知道了殿下掌握了他们的罪证,其他插手的人自然也会知道。”
“以臣的猜想,他们是想看看徐景昌等人,能不能把殿下给摆平,如果摆平了,他们就不用出手了。”
“可今天早上徐景昌等人搞的这一手,把他们的计划彻底给打乱了。”
“所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们决定直接下死手,把张安这个可能知情的人,直接给灭了口。”
“金陵到凤阳,虽然有一定距离,但如果早上就飞鸽传书,分阶段快速传递下,天黑之前是能到达凤阳的。”
“天黑到张安死亡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