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林真还想挣扎一下。

她感觉自己像个不信邪的人，在末世开启一年后还依旧保持着一种顽固和天真。

“如果我不去又怎样？”

林真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缺乏道德约束，也没有公德心，这伞不还也可以——我普通且自信，我对自己的词条有着绝对的掌控和认知，我不觉得他能告诉我什么，让我惊讶的事。”

她轻松的看向傅澜，笑了笑：

“我觉得我可能不会去赴约了。”

傅澜回想了一下当初那人跟他说过的话：

“他预料到了你会这么说。”

林真的心揪了起来，她感觉要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他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朋友们和所有见过你的人，真的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吗？”

林真拧眉不解：

“他们见过我怎么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她拍拍一旁霍君元的肩膀：

“来，主教大人，你来说说，我长什么样子？”

林真以为霍君元会很快作答，谁知道后者揉了揉太阳穴，盯着她的脸沉思了半天，最后痛苦的说道：

“我形容不出来，很难形容，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就……人类长相啊。”

一种奇怪的焦虑漫卷上来，林真深吸一口气，又满怀希冀的看向了展通，期待的问道：

“talk，你跟我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你总能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吧？”

超级人工智能诡异歪了歪头，倒是回答的很快：

“你在我这里也是人类长相，具体的看不清——脸像糊了马赛克，太模糊了。”

这句话像一抹寒气，从脚底蹿上脑顶，带着无端的阴冷。

这种森然感可能来自——活了二十年，林真才刚刚发现……

世界上最大的荒诞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