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一件事，直接问林庄庄：“老师，我听讲你店铺被查封啦？”

他平时进入教室的次数不多，之前进来遇到祝端全，知道了这些事。

“什么叫查封，不严谨！”

林庄庄不乐意：“只是被针对，少了一些业务而已，我店开的好好的，还能赚钱呢。”

“你确定是赚钱吗？”

郭宇涵从祝端全那里听到的，可不是赚钱。

“数学课代表跟我讲，你就像个活菩萨，花自己的钱，给洛京的读书人搜集资料，图书，结果，满城的读书人都在骂你。你说，你图什么啊？”

“图什么？”

林庄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停顿了一分钟之久，她才重新开口：“大概，是图进步，图变革？”

在大周朝之前更遥远的时代，书简由官府控制，普通人接触不到，连制作空白书简的工匠，都被官府控制。相比较之下，民间工匠有组织地进行编制空白书简，民间读书人通过抄书简获取知识，这本身就已经是进步。

但这样的进步，还远远不够。

知识依旧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高端、昂贵、稀奇。

甚至，就连一个县衙里面办差的人，可能都没有见过法律原本，见到了也不认识。

“社会是向前发展的，我知道，即使没有我们这群人出现，总有一天，更轻便的书写材料也会出现。承载内容更多的书籍，可以御寒的新式衣料……但太慢了，要是按照正常的发展轨迹，或许，还要等待几十上百年，乃至成百上千年，有些东西才会出现。我等不及了，所以想要推动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