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一对肩膀就分别接壤着两人的腿侧、烫肩。脸上都能感觉到她们呼吸的热气。手肘传来阵阵悸动——这是因为郑昭仪半侧身、面朝他而坐,胸膛碰到了他胳膊。
“嫂嫂,我是来赴宴——”
“我知道,我正是请七郎来赴这个宴的。不要动……”郑昭仪察觉到圣人坐立不安,手爪子攥着衣裳抓了又松开,松开又紧攥,便把炽热手掌按在他腿上。
“嫂嫂请自重,晔乃九死不悔的正人君子。乱念已绝,戒贪戒嗔。”圣人擦了擦汗水,闭上眼睛。
“既然戒贪,为何多次——”
“人心中都有魔考。”
“别说了。”一直沉默的孟才人说话了。
“唔!我不能呼吸了!”圣人含糊不清的叫喊着,脸上只剩涌动的弹性和钻入鼻孔的异香奇味。准确说,是孟才人把他拥入了怀里,他的脸和鼻子是填在孟才人心胸之间的。
和赵如心的不同。
也和淑妃不同。
和崔玉章……
该死,我在想什么!
“七郎,别挣扎。”孟才人微微松开,圣人忙抬起头,连续喘了几口气,正要说些什么,被孟才人的手摸住嘴巴:“在长春宫自杀不得被掳入魔窟时,我以为结局就是被挞伐致死吃掉。未料时运变化,还能复见唐宫。七郎既入了我与阿郑的魔考,此刻勿作它想,只在这天尊神庭,好好考问。乱道也好,罔礼也罢,这是我的魔。”
心旷神怡的月色自格牖入户,借着清辉冷光,孟才人站到了他面前,眼眸看着他。手放在腰带上,缓缓解开。而后两手交叉抓在肩膀,徐徐下拉。榻上,郑昭仪也是同样的沉默、相似的动作。
未久,两具曼妙苗条、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玉体就在雪白月光的照耀下,与圣人坦诚相见。
“看完了,专心平叛。”
“以后别偷看了。”
“不,我不能对不起皇兄!”圣人咬着牙,伸手调整了一下某个部位,起身欲逃。
“浴堂你钻了,遇仙楼寝室你来了,卧榻你坐了,孟才人的手你也拉了。不该闻的、不该碰的你也闻了碰了。现在两个寡嫂与你黑灯瞎火共处一室,与你暴露无遗,还说有负皇兄?”
“来世,若有——”
“不要说话,静静看则已。”郑昭仪握住他的手:“修仙是假的。深宫锁怨,垂泪对神像,终年孤寂不见人……不说什么戒律清规,礼乐之防,我想要个孩子……”脖子和脸颊被秀发摩擦地刺痒,耳边是压抑的呢喃。
圣人鸵鸟似的坐在那,像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