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2章 五代十国(一)  上命昭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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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慌了?因为他们掌握的信息多,看问题相对本质。

一些现实是残酷的:

外交恶劣,举世皆敌。

骨干部队损失严重。控鹤、长剑、长直、广胜、厅子、落雁、踏白、捉生等等王牌打到现在,八百编制的“特种兵”落雁都覆覆灭。两厢长剑、长直……李贼麾下就有四千余。

广胜军补充了一半新人。

踏白、亲骑、亲从三部马军名存实亡。幸存者被李贼打出了生理反应,听到马蹄声就打抖。应征马军的人也空前减少。济水原的碎肉已经让汴人搞清楚了自己的“精通骑射”与别人的“精通骑射”有多大差距。

厅子马步两厢三千人还剩千多点。

……

这些部队损失了也就损失了,不是补充一批勇士就能行的。勇,这年头勇士太多,重要的是忠心、可靠度,在没有足够时间磨炼的情况下,靠什么保证?赏赐、美女?别搞笑。就好比厅子军的三千人,皆汴宋豪强、将门,不差你那点东西,图的是前程。

也可以用财色收买,但这类武士,得出多少血才够?在你身上看不到封侯持节的希望,他们就不会投资,就这么简单。

而这些部队虚弱,对其他部队、地方部队的控制力、震慑力就会下降。朱温收编的蔡贼为什么夹着尾巴做人,还不是因为干不过他的基本盘!

现在大杀材萎靡不振,小杀材、牛鬼蛇神们可不就得作妖了。

三则,全国补充了超过十万新兵。训练时日尚短,一半以上没实战过。是,饱经苦难的河南人武风浓烈,意志坚韧,加上团练制度,有基础,战力成型快,但需要时间啊。

总不可能你操练一年半载、随便打两仗就能杀得别人哭爹喊娘吧?这么容易,狗脚朕还能蹦跶到现在?坟头草早丈高了。

最后也是最恼火的——被牵制了太多兵力!义成军镇守滑州,兖州要守,徐州要守,蔡州、河阳、河南府、郑州、汴州……

故而朱温带到陕州的人马只堪堪十万。

不守,倾国之师和李贼干,行不行?

真不行。

滑、兖一丢,就有魏、齐长驱汴州城下的可能。徐州一丢,战火就会燃到财赋重地兼老窝宋州,对颍、亳的控制权也会高度动摇。

河阳一丢……也就不用在陕州头疼了,直接开启荥阳保卫战。

四战之地,就很绝望。

“欸!”想到种种,不禁又有将领重重一拍大腿,痛苦地捂着脸。

朱温装作没看见,继续洗脑:“五十万,李贼肯定没有,最多二十万。他兵多,我兵少。老老实实守,拖,耗。我粮草够,他不一定够。还有机会,仗还有得打。坚持数月,必有转机。”

“再者,小子得势才多久?麾下泥沙俱下,根基不稳,一旦大败,叛乱者车载斗量。我败在潼、蒲,侯嵩这帮叛徒能反我,他若败在洛阳,没人反他?天下武夫大差不差。其次,此人没我富。哈哈,我在洛阳待一年不喘气,他撑得过半年么?”朱温笑了几声,见没人吭声,生硬接续道:“还没到难处嘞。蔡贼打到酸枣门,不也挺过去了?这才哪到哪。且下去整军吧,等朕命令,相机破敌。”

“臣等告退。”

等将校们全部退出庭院,朱温才扶着额头。

慕容章、令狐韬、长剑军批量投降这件事对他造成的影响很大。除非明着造反,他现在不猜忌任何人了,依稀又有了刚到汴州的那个朱全忠的影子。统治者就是这么怪哉。一无所有时示人以信、以大度,一旦壮大,就开始疑神疑鬼、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陛下……”敬翔心疼地看了眼朱温,他注意到了朱温一刹那的情绪失控。

“我还撑得住。”朱温勉强笑了笑。

李振低头坐在一边。想他舍弃李家的官职不要,为朱温的事业殚精竭虑,到头来却似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早知道,就该多观察一番了。

唉!

是不是该跑路了?

敬翔拉着朱温走到橘树下,低声催促:“还未下定决心吗?若不去号,事急矣!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言胜先虑败,道也。一旦战败,就来不及了!”

“敬卿,你为何不像他们那般贪图功名?朕拜了卿为宰……难道卿舍得?”

“无人不爱功名,但没什么比得上陛下的安危。如今形势已极其不利,成败只在一战之间,可谓生死豪赌。在有得选的情况下,赌博非英雄所为。去号,蜷伏起来以待时机是最稳妥的。”

只可惜这是正常人、是敬翔、是文人的价值观,不符合大部分武夫和朱温、赌客的脑回路。

形势之恶劣,你说朱温没逼数,那不可能,侥幸心理在作怪。

就如这时代的普遍武夫。李昌符杀驾,有把握么?当然没有。成则大变董卓。输则“为部下邀斩”。李茂贞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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