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都到了这一步了!
您还觉得有专业医生,会认为自己有能力帮您做脱敏治疗吗?!
陈牧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一边叹气,一边解释道:“沈听,如果你是单一过敏源,也许可以冒险做一下脱敏治疗。”
“但你身上不下十种过敏源啊,这还只是已知的……”
沈听一个劲地点头:“陈医生,我知道错了!”
陈牧语气严厉:“不!你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眼下的这些过敏源,都还只是明面上的?”
沈听有些傻眼:“啊?”
陈牧叹气:“比如汗液过敏,这样的过敏源,常规的检查是查不出来的,除非你已经出现了汗液过敏的情况,才能查出来……”
“你身上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过敏源,你真的敢保证,就没有其他类似于汗液过敏,一样棘手的过敏源了吗?”
陈牧说话的时候,语速很慢。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像是沈听这样的患者,既然他已经开口了,那么就要一次吓唬到位。
沈听听着陈牧的声音。
脑海中。
也是不自觉的开始假设起来。
她平时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榴莲,会不会榴莲过敏?
哦。
她还不喜欢下雨天。
有没有可能对雨水也过敏?
还有……
还有……
她还有很多不喜欢的……
有没有可能,都是她的过敏源?
只是不断地脑补着这些的内容,就足够沈听害怕了。
陈牧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觉得这姑娘应该把自己吓唬得差不多了,方才点了点桌面,“过来,我给你把个脉。”
“哦哦,好的,陈医生!”
沈听不敢耽误。
乖乖的坐在陈牧面前。
把手放在手枕上。
半分钟后。
陈牧又是一声叹息,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几个白大褂,“学中医的那几个,都过来摸摸这个脉象……”
眼看着海城中医药大学的白大褂们,一个个排队等着给患者把脉。
海城医科大的白大褂们,纷纷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目光。
眼巴巴的看着陈牧:“陈医生,沈听同学的病情,有什么我们可以学习的吗?”
陈牧短暂的迟疑了一下。
倒是也点了点头:“一会儿你们可以看一看她身上,一些衣服遮不住的过敏痕迹。”
“如果以后在临床上遇到了,可以考虑汗液过敏的可能性。”
白大褂们:“好的!好的!谢谢陈医生!”
看着在自己面前排长队的白大褂们。
沈听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
她是不是真的要把自己作死了?
才会有这么多的医生,争着抢着,想要了解她的病情?
—
「我这个外省学医的,现在都想去海城大学学习了。」
「其实也不用去海城大学,只要你能去急诊科,保证一年下来,见多识广……」
「急诊科的来证实一下,不仅可以见多识广,还可以减轻头顶的负担呢!」
「或许!你说的负担,是我曾经的满头秀发吗?」
「现在拼命工作,是为了老了有钱植发!」
「植发?想多了,可能老了还在考职称!等评级!」
「……」
—
看到这群白大褂们,都在认真的观察沈听的病情。
陈牧自己慢悠悠的走到校医室门口,“还有人吗?”
排在门口的一个学生,正准备进校医室。
一个干瘦的男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
站在那名学生的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同学,我的情况应该比你严重,让我插个队呗!”
排在门口的学生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说我什么病呢!你怎么就知道我的病没有你严重?”
被质疑后。
干瘦男生有些骄傲的挺直腰板。
围观的陈牧:“???”
干瘦男生睥睨的看着质疑他的同学,“你绝对没我严重!”
排队了很久的学生,有些生气:“你拿什么证明?”
干瘦男生一掏兜!
一大把带着血迹的卫生纸,很是潇洒的扔在地上。
指着地上那一团团带着血迹的卫生纸,大声道:“都是我吐的!够不够!”
围观这一切的陈牧:“???”
刚刚还在质疑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