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恶戾,也不敢多言,只能乖乖点头。
换冬衣时她故意扯乱大襟,见头陀相的二哥瞪圆了双眼,便也知道了他的心意。
“二哥,去了元宝衫、蒜条金之后,我轻灵了好多。”
虽说换了厚重的皮裘冬衣,但张巧莲解去身上元宝衫跟蒜条金之后,也觉浑身轻快,仿佛能一蹦三尺高。
“赶紧收拾了。
落定安稳之后,还要继续穿戴的。
但愿此番入伙能得安稳,好好歇息一下……”
眺了一眼疏林远处的二龙山,李鄂心里也是有些忐忑。
如果二龙山这处所在不顺畅,就只能如刚刚所说,远去淮南之地了。
这年节、这世道,没几个可以交托生死的人一路,想要混出头,难如登天。
一个不防,似石六斤那般泼皮小人,就会对你下黑手。
落户之后,这类人还不便打杀,穿一双好鞋遇上臭狗屎也是没辙。
“二哥一切小心,奴家生生死死就服侍二哥了。”
怯生生扫了一眼满身恶戾之气的头陀二哥,张巧莲也因之前的试探多了底气。
只要面前二哥还识的女人,她还是可以有安身之处的。
至于投靠二龙山不顺,张巧莲却没这样的担忧。
那金剑先生,以及他的兄弟铁脚头陀李二僧都不是二哥对手,只怕二龙山的匪类,也难敌面前这位恶戾头陀。
在家中坟庵屈身之时,张巧莲也听金剑先生说起过江湖事。
言语之中,庵堂那位金剑先生,对自己的本事颇为自负,自诩是各路英雄之中的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