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哥,成了!
这种赭色铜料,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李二哥,这炼铜之法……”
生在青州府匠人世家,石岁寒也是熟悉打铁、炼铜流程的。
当九炼精铜冷却锻打之后,露出了罕见的赭色,石岁寒这边也不由的动了心。
青铜三炼生浅金之色,六炼生赤金色,九炼生赭色。
对石岁寒而言,三炼精铜的颜色,就是个不错的商机。
在他看来,色泛浅金的三炼精铜,是不可多得的造像材料。
佛要金身,一尊镀金铜佛,现在可不是十几贯、几十贯能买到的。
会泥金、镀金手艺的匠人,多半都在汴京城做供奉呢!
铸一尊能够泥金、镀金的佛像,也不是一两月时间能完成的,造像不难,泥金、镀金也不难,难在佛像的雕琢上。
石岁寒跟石家另外两兄弟石松、石竹,有幸见过铸钱局的陶范。
如果去掉雕琢的工序,那各类造像就可以量产了。
青铜佛与浑然一体的金身佛,这样的商机,对石岁寒而言,还是不难发现的。
“你这鸟人倒是有眼色。
但想想就好,别去坏了二龙山的大计。
风磨铜是我跟其他几个寨主的立身之根。
让你剽去了,你说我们是杀你全家好?
还是灭你满门好呢?
知会你那两个哥哥,换大锅。
炼出了真正的风磨铜,我们是要带着进京面圣的。
想想这里面的官司,管住自家的嘴,才能得平安的……”
对李鄂来说,石岁寒的生意经只能是妄想,真要是为了挣钱,在二龙山落草也就够了,没道理再对着熔炉炼铜。
这天下间,还有比硬抢这种买卖,来钱更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