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干城了。
路,前人已经帮助慕容知府趟好了,老蔡相公蔡京、威远节度使朱勔父子,俱是因献宝之功上位。
相公王黼也是因明达圣意而被超擢八阶,朝堂虽有亡国之相,但兴亡之中必出妖孽。
论治世之才,慕容彦达也不落人后的。
所以李鄂在他面前口称‘洒家’,慕容彦达也不跟他计较。
有了李鄂的宣德炉,即便让慕容彦达这位太守、刺史之尊,口称‘上师’也不是不成,无非各取所需而已。
只是李鄂送来的次品小样,在慕容彦达看来太过敷衍。
说一句‘古拙之器’那是给双方都留了面子,钵盂的圈口都扭成了荷叶样儿,乍一看,说一声古拙算是得体。
但不是正经玩意儿,终归不是正经玩意儿,经不住琢磨。
说完之后,慕容彦达鹤氅飘摇间,就给李鄂画了十几份图样,并随手书写了一份物料清单。
如今的为官之道,政务是其次,书画茶酒才是正道。
慕容彦达贵为一府太守、一州刺史,自然精于此道。
地方平靖、百姓富足,不及今上一瞥,这才是当朝的为官之道。
至于青州府政务,自有下面的幕客、吏员查办,只要不出失陷州县这样的事端,对待在青州城里的慕容知府而言,就是人间好时节。
见了宣德炉小样,敲定了合作事宜,慕容彦达才让李鄂上前奉了度牒,打听了一下他的名号。
如李鄂所想,人有多大的作用,才会受到多少重视。
没有他的炼铜法、风磨铜、宣德炉,即便献上了二龙山,他这样的江湖头陀,也是慕容知府眼里的无名之辈。
从慕容彦达对二龙山的态度来看,现如今的山寨,在青州府衙,连癣疥之疾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