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鄂出头接纳了花荣,鲁智深无所谓,杨志也没再提出什么纳投名状之类。
曹正带着愿意留下的人去宰驴摆宴,距青州府城三十里的二龙山,就此散伙。
人员的安置上,慕容彦达也不止给了做庄客一条,花荣来了,一些愿意当兵吃粮的,也可以去清风寨落户。
只是寨中兄弟,大多清楚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加上有李鄂、鲁智深等人指点。
选择去清风寨的虽说也有几个,但大多还是选择了做府衙庄客。
花荣得到的命令也简单,无非‘尽快’二字。
见天色尚早,第一批下山的人员,也被花荣带来的清风寨巡检兵丁,送下了山。
对此,畅想着回京生活的鲁智深几人,也没有异议。
只是开宴的时候,遇到了座次问题。
“李鄂兄弟,咱们兄弟之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洒家既然说了,事成,尊兄弟为僧首。
那这头把交椅,合该兄弟来坐。
杨志兄弟、曹正兄弟、花荣兄弟,可有异议?”
花荣的人,安排完头批人下山之后,曹正这边的清水驴肉也做好了。
这次曹正得了李鄂的吩咐,没有在驴肉之中加硝。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冬日里驴肉上氤氲的香气,也着实印证了一把青盐五味俱全的道理。
只要食材好,一把青盐也就够了。
只是宝珠寺大殿之中喷香的驴肉味道,盖不住鲁智深等人回京的热切。
开宴之初,鲁智深与其说是开口排座次,不如说是要将殿内三十人跟李鄂牢牢的锁住。
自李鄂上山到现在,这才短短半月时间,鲁智深、杨志、曹正三人都有了不一样的前路。
还是那句话,有安稳日子过,孙子才上山落草呢!
“鲁达哥哥,长兄为尊。
我等兄弟之中,你最为年长,僧首不过是兄弟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武二爷年纪,比之鲁智深、杨志、曹正三人,小了十岁,李鄂虽说想当仁不让,但该有的推让还是要有。
“嗳……
兄弟何出此言?
大丈夫说话做事,当言出必践!
你一句玩笑话,将洒家等人置于何处?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洒家也算看明白了,没个明白人引路,洒家等人别说回京了,一個小小的二龙山也经营不清楚的!
杨志兄弟、曹正兄弟、花荣兄弟!
既然李鄂兄弟说了二十八宿,那咱们就是二十八宿了。
首领之位,洒家看非李鄂兄弟莫属。
论长幼,咱们放在本事之外。
论本事,咱们不论长幼!
洒家作保,二十八宿李鄂兄弟说了算。
此后若反复,洒家这关可不好过!”
论及引路,鲁智深一样世事洞明。
杨志空有本事但心胸不阔,曹正算是有心机但本事太差。
至于他鲁达,自毙伤郑屠之后,就打算随遇而安了。
林冲之前,他心中还稍有不甘;林冲之后,这位西军提辖,也就认命了。
二十八宿,鲁智深只提三人,不提其他,也是在排座次。
除了杨志、曹正,以及新入伙的花荣,其他不过二龙山前任寨主邓龙留下的喽啰。
险道神郁保四的人马,也不过二龙山的俘虏而已。
二十八宿之人,如今只看五个人,也就是李鄂、鲁达、杨志、曹正、花荣。
剩下的二十三人,不够可补,多了也可以清退,他们这些人在鲁智深眼里,还不算是兄弟。
“李鄂兄弟,鲁达哥哥说的不错,兄弟们的前路,以后就系于兄弟一身了。
咱们论兄弟,吃酒的时候随便,说正事,还是要有一个做主之人的。”
三人之中,鲁智深主要问的还是杨志的态度,原因简单,只因这位将门出身的青面兽,实在是心胸不阔。
杨志点头应允,认了李鄂的僧首之位,曹正就无所谓表态与否了,至于花荣,新人还没有说话的资格,点头就好。
“那几位哥哥,小弟李鄂就却之不恭了。
兄弟之前在家中行二,诸位哥哥喊我‘二郎’便好。
之后,咱们喝酒的时候论兄弟,做事的时候,诸位哥哥也要多担待。
这一碗酒之后,咱们二龙山二十八宿,就此算是插旗立足了。”
江湖人物,也没有忒多的繁文缛节。
见杨志表态之后,曹正、花荣都默认了鲁智深的座次一说。
李鄂这才站在首位,领了头一碗酒。
如鲁智深所想,对于二十八宿,李鄂也是一样的态度。
缺了可补、多了可退,毕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