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展开的。
李鄂一行沿途所见,俱是茶肆、酒铺跟货栈。
仅是汴京东南的一角繁华,就已经远远超越了山东大邑青州府。
众人的目的地是一处位于沿街门面之后的木结构货栈。
与城门道两侧的繁华相比,这处偏离了沿街繁华的货栈,占地虽广,但并不张扬、更不热闹,货栈院中不仅没人,连牛马牲口也不见一匹。
一路进到货栈的厅堂,方见一个中年锦衣懒洋洋的靠在桌上自饮自酌。
“你这头陀便是李鄂?
你这头陀倒是会走门路,觑得慕容家的好处,便悖逆了相府。
老相公当年事,小相公不愿多管,只是尔等……”
说着话,货栈管事甩了甩手,头前带路的赵武跟孙虞候,便躬身退出了货栈厅堂。
两人出去的时候,赵武向李鄂打了个眼色,指了指腰间缠袋,这才退了出去。
李鄂知机,给曹正打了个眼色,十两的足银两锭,便被放在了酒桌上。
“哼……
你们倒是知机。
小相公也给你们安排了差遣,殿前司如何?”
对蔡府管事而言,家中老小相公才是靠山,甚么太师、少保都不及老相公、小相公来的好听。
如管事所言,李鄂的时机抓的不错,如今虽说下人们依旧叫着老相公、小相公,但府内父子,这两年却慢慢势成水火了。
自打宣和元年小相公拜了开府仪同三司、镇海军节度使、少保之后,蔡府父子失和,不仅是府内尽知,城内尽知,当今官家都已经知道了。
面前这处货栈,就是小相公从老相公手里生生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