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家大宋、蔡家天下,不说世所共知,也是京师的至理名言。
蔡府衙内,也真是被李鄂刚刚的一刀吓坏了,精熟马术的他清楚,刚刚这头陀若不撤刀,一下就会把他扎个对穿。
“小衙内,洒家是方外江湖人。
对洒家,小衙内积些口德最好。
洒家麾下,这几十人,尽是草莽,万一哪句话不对付伤了小衙内,洒家又要亡命江湖了!”
扫了眼金冠束发的蔡府小衙内,李鄂沉吟了片刻,就说出了让院内马上众人,都有些诧异的狠话。
从蔡府小相公蔡攸对其父蔡京的态度来看,蔡家这位小相公,为了权势已经罔顾人伦了。
父子相残都可以,杀他一个儿子未必不可以。
按照之前移交货栈的蔡管事言语,如今能来这里张狂的,只能是蔡攸家的小衙内。
李鄂估计,只要那位道君皇帝能瞧得上宣德炉,即便伤了蔡府的小衙内,他也多半不会有事。
再者,蔡家小衙内这样的岁数,正是猫厌狗嫌、不通人情、不着四六的年纪。
若刚刚没有出刀,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但刀已经出了,与其低三下四的讨饶,倒不如硬气光棍一点,兴许还有奇效。
“大胆!
你这头陀,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出言威胁衙内,威胁蔡相公府……”
李鄂一番硬话,让不通人情的蔡小衙内楞在了当场。
但刚刚喝骂出声的人,却是通着人情世故的,见李鄂出言不逊,这位的喝骂也就来了。
“那就拿你祭刀!”
说话间,李鄂一个跨步而出,细扫了马颈一眼,手中重刀依着鸳鸯楼那夜,武二爷抖腕枭首的动作,使足了气力,一刀便将那人的战马枭首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