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器所新辖皮毡所,李鄂只是出了点主意,公门的事务,由李光、赵武负责,杀猪巷的事务,就是曹正的差事了。
不铸炉、不出门,李鄂便操练起了二十八宿。
二十八宿的年纪,也大都二十多岁,只是因为之前生活条件不佳,身子骨过于瘦弱了。
即便是险道神郁保四,在李鄂跟鲁智深的眼里,也是一副竹竿、麻杆模样,挨不上三拳两脚的货。
李鄂操练起来,二十八宿之中,只少了曹正一个,即便是石家匠人,跟鲁智深的泼皮弟子,也在他的操练之列。
起初杨志还有些不服气,结果,鲁智深、花荣做裁判,四个头领人物,在一個小院里较量了一下。
拳脚相争,李鄂真要是发力,不以力量见长的杨志、花荣,也是三拳两脚的货而已。
对此,杨志颇为不忿,想要跟李鄂较量长兵,结果只接到李鄂的一个后脑勺。
赤手相搏、短兵相接,李鄂借助武二爷神力,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换了更重技艺的长兵,李鄂也不是什么好手。
接下来一段,李鄂操练一众人的基础,除了锻炼就是不断的吃肉,然后通过锻炼消耗这些肉食。
而他则是跟着杨志、花荣、鲁智深,学起了正经的枪棒之术。
年棍月刀一辈子的枪,也不是一句虚话。
跟弓手相比,军中使枪的好手更为罕见。
别讲什么军阵对战,只管往前戳就好,那样死的也快。
一人方圆,你要使一杆枪,能遮能挡、能扫能挑,还要能扎能刺,扎出去要扎透,刺出去要刺死,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被人扎透刺死,更不能被箭矢射死。
说什么只管猛冲的,都是让你去卖命的糟心货。
真正百战不死的,人家那是真正的有本事,在战阵之上杀不死,而不是什么运气好。
杨志、花荣所教枪术、槊法,在李鄂看来,也不过拦、拿、扎这类基本功而已。
但如何凭着拦拿扎成为战场上杀不死的存在,苦练是不够的,还需要很高的悟性。
对李鄂而言,两人教的朴刀之术,就简单多了。
差不多也是拦拿扎这样的路数,只不过改成了劈、斩、挑、拨、刺五式。
一边习练拦拿扎,李鄂一边给二十八宿改了主武器。
与枪槊相比,军中的双手带大朴刀的用法,反而更简单实用一些。
杨志、花荣的拦拿扎,在李鄂朴刀的劈斩挑拨刺五式上,也占不到甚么好处,力大则胜,也不是一句空话。
只是宋军朴刀跟手砍一样,多半是方头,甚至还有圆头的,这类制式兵器的阉割,也是源于国朝的重文抑武。
蔡府小衙内马上的银装手砍,可是正经的鱼头手刀,没了刀尖,怎么能够刺死砍伤?
说宋砍无头利于劈砍,那也纯粹扯淡,手砍本就背后,如果换上厚重鱼头刀尖,不仅不影响劈砍的动作,拽住甲胄猛扎,什么甲胄能防住?
手砍去尖,无非就是不能让武人过于锋锐而已,跟是否利于劈砍的关系不大。
曹正在外忙活,李鄂等人操练了没几天,去了一趟杀猪巷狂吐而回的蔡府小衙内,便又到了大弓所。
“头陀,拳擂之事,本公子已经筹谋妥当了。
本公子问你,真上了拳擂,可能打的精彩一些?
莫跟杀猪巷一般,一拳一个,也就失了花哨。
要看一下一个,秋决的时候,岂不更好?”
蔡府衙内,总归是吃过见过的,一下就戳中了黑拳赛事的尿点。
两人所筹谋的拳擂,可不是上去分生死的擂台,而是带有浓重表演性的血腥擂台。
似李鄂在杀猪巷般,一拳一个,也就失了观赏性。
“如若不练,只能上擂乱打一气。
如若想打的精彩,这打拳的人,却是不好选择的。”
这也是李鄂不去上杆子开擂的原因,经过最近的历练,打人,他的手法不错。
但真正打擂台,要打出血,还要打的出彩、好看,就需要正经导演一下了。
不然上去乱打一气,兴许会有精彩之处,但更多的还是三两下就结束战斗。
法子,李鄂不是没有,如后世的拳击一般,将双手缠了,再不许踢裆,擂台的精彩程度就会直线上升。
但究竟精彩与否,还是要打过之后再说的。
“我想就是如此,幸好先问了你这头陀。
南衙开封府跟大理寺以及城外巡检司,都羁押有一批江湖不法。
本公子的意思是,你这头陀,先跟这些江湖不法试上几阵。
此类不法,打死不论,你这头陀可敢应战?”
江湖不法,在汴京这类百万人的大都市,自然不会鲜见。
拳脚高手,大宋的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