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官家不许,工部侍郎,兴许就是慕容彦达的履职之所。
倒是跟你这贼头陀两厢便利。
禁中官家,也不是市井所说无能之辈,近些年你在市井厮混就好,许多事且看吧……”
对李鄂的安排,小蔡府那边也是很明确的。
官场边缘、市井之中,有些事,一旦进了官场,小蔡府也只能干瞪眼。
听到蔡徽说及市井,李鄂便问道:
“公子,洒家不是还有个马军都头的职司吗?”
见面前李二头陀野心不小,蔡徽笑道:
“如今禁军、厢军之中,不是官家近侍,就是国朝武勋之家。
你一个法外之人,至多让你做到指挥。
一个指挥,也就管个五百人,马军之中,能让你管到两百骑?
做官,冲你的粗俗也不成。
不若就是这样,不要官职、不要武职,做个马军小官,只要金银。
只是,在市井厮混也要有个市井的样子,只蓄不法,皇城司、廉访使者就该找你麻烦了。
如你说的一样,三五不时的睡睡李小娘这类城中名妓。
如大相国寺的风流和尚一般,做个风流头陀,这汴京城中,才会容你落脚。
你一头陀,不好酒色,只喜金银不法之人,莫说城中的文人害怕,本公子一样害怕……”
谈及立身之道,小蔡府的手段,就比李鄂高明多了。
人再说也是局中人,蔡徽一席话,也让李鄂看到了汴京城的水深处。
“那公子,你那嫂嫂……”
听到面前李二头陀懂的变通,蔡徽反而不介意他的僭越之言。
“我那长兄倒是无后,只是你这贼头陀要想好。
我那长嫂童秀娇,可是老蔡相公跟媪相童贯的纽带。
坏了此桩婚姻,只怕你这头陀的本事再大,也要暴死汴京……”
亲情,于两蔡府、于蔡徽而言,都不如巩固蔡家的相权重要。
父子反目是为相权,蓄养不法也是为相权,至于长嫂之事,若李二头陀有用,为了相权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