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那纯粹也是想多了,他都不咋清楚配方,而且火药加料之后,他是放在纸卷里的,怎么偷师?
还有就是焰火或烟花,在大宋也不是李鄂独创,皇家已经有了相应的技术。
刚刚配比的时候,火药作的匠师们也大致说过,只不过是在初级的尝试阶段,烟火秀这类项目,如今只能是皇家专属。
皇家的烟火作,没有李鄂弄出来的白紫色,皇家烟火,多以铁粉、铜绿来发色,目前还做不到五颜六色。
许多东西就是这样,原料有了,一个意外就能催生出一个产业。
只是如今大宋的烟花产业,还做不了礼花弹这种物事。
若蔡徽那边顺利,今日甲拳对战之后,烟花、焰火,也会成为媚上的一种手段。
若能卖到民间去,汴京城的失火率,肯定会疾速攀升,烧的多了,防火的经验,也就慢慢的来了。
石家匠人磨铜粉、磨炉渣,广备攻城作的匠师准备火药与药筒。
大致弄的差不多了,蔡徽也急匆匆的回了大弓所。
“你这头陀运气不错,媪相童贯,在河北劝降契丹失败。
言说河北禁军纲纪废弛,河朔兵骄惰,不练阵敌军,须之用百无一有。
官家本有兵不血刃取幽云的计谋,如今媪相言河北禁军无用,请西军出战。
为此官家很是恼火,大叹国朝无好男儿……”
蔡徽这边起个头,李鄂也就知道尾了。
如今宋军不堪战、不敢战,不止各路禁军自己知道,朝中的君臣一样门清。
如今的契丹辽邦,都快被金贼给耗死了,童贯去了河北地,也不敢轻易动用兵戈。
所谓不敢,无非是怕兵戈伸出去之后,不等打着敌人,自家就断了。
与之相比,京中禁军,也是差不多的鸟样。
唯一能战、敢战的,恐怕只有为数不多的西军精锐了。
自家事自己知,要说道君皇帝是个昏君,那没什么疑问。
但要说他是个糊涂蛋,人家起码有自知之明。
金军灭辽之后,挥兵南下的一刻,这货就知道自家守不住,直接将皇位丢给儿子,跑去了应天府,糊涂蛋可没这眼光。
“今夜甲斗,洒家还准备了一些小玩意儿,刚刚做好,还请公子一观。”
说完话,李鄂便让人点了一支焰火,看到白紫色的光焰从铁筒中喷薄而出,蔡徽不由的腹诽了一下府中的小蔡老儿目光短浅。
当时老蔡罢相,老蔡府分家,小蔡自家开府的时候,龌龊不少的父子间,交割的时候,小蔡没要老蔡府的一些江湖势力,如今看来,却是败笔。
如今老蔡年迈,加上小蔡的不断针对,已经没有心力顾及这些江湖势力了,所以才有了李二头陀转投慕容家一事。
若是知道,老蔡的江湖势力之中,有这么一个多才多艺的头陀,蔡徽说什么也得接过老蔡手里的江湖势力。
唯一可以作为安慰的就是,这李二头陀也不是原本的李二头陀,至于是谁,蔡徽才不管呢!
只要他不是来杀官家、来杀他蔡徽的,哪来的不成?
“好东西!
今夜开擂的时候,再邀一下曹二娘子?”
李二头陀可用,而且已经纳了投名状,打死蔡徽也不会让他去祸乱小相公府了。
有些事情一次是投名状,次数多了,这李二头陀万一不知自家几斤几两,就很容易反复。
“洒家想邀慕容贵妃……
不说这个,说一说杜大虫跟赛韦陀罢。
拳擂,总不能洒家一个人撑着。
洒家听说赛韦陀出自铁佛寺,洒家如今还是个正经头陀,这铁佛寺之名,倒是契合甲拳社。
公子这个社首,总要给甲拳社弄处场地的……”
听到慕容贵妃之名,蔡徽也是双眼一亮,当今太子敌视蔡府。
大内之中,也有失了母妃的皇子,若是能捏住慕容贵妃,再让官家给她过继一个成年皇子,那蔡家的路就宽阔了。
“铁佛寺?
汴京城中有这个寺院?
你这头陀,莫不是被那劳什子赛韦陀给糊弄了吧?”
铁佛寺之名,虽说叫的响亮,但蔡徽还真没听说过。
寺院不是城中数之不尽的勾栏,记不住勾栏妓楼,那是平常事。
但汴京城中,拢共也就那么几十处宫观寺院,去掉皇家所属,也就没剩多少了。
铁佛寺,蔡徽还真没听说过。
蔡徽不知道铁佛寺,李鄂也是一愣,按说赛韦陀已经是阶下囚了,不至于隐瞒出处。
再者,赛韦陀伏法之后,他所在寺院,必然要记录在案的,铁佛寺一说,应当不是妄言。
喊来驻在大弓所监内吏员,李鄂跟蔡徽一连问了多个,才从一个本地